有趣的迅哥儿可不能被“玩坏”了
上期在文章里已经写过:“事实上,绝大多数的中国学生,大抵都是在语文课上被‘后园墙外两株枣树’的周树人残酷征服的,他们两股战战、瑟瑟发抖,做相关阅读理解题的时候,常暗暗向天发问:既生豫才,何必生我?!”
这里补充个小插曲。记得有位初中男同学,曾被某资质平平然顾盼自雄的语文老师点名,要求回答“两株枣树”的讲法妙在何处。底下众人正欲看一出“既生豫才,何必生我?!”的好戏,却见该男生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这是鲁迅写的。”同学们开始是没闹明白的,遂哄堂大笑,一时间,教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废话什么呢?笑着笑着,该男生又重复了一遍:“这是鲁迅写的。”他的态度,故作散淡,又透着掩不住的风骚。大伙儿觉得不对劲了,再一琢磨,方悟玄机——哦,“这是鲁迅写的”,潜台词即,“焉能不妙”。
迅哥儿原是很有趣的,可不能被各种僵硬或“戏太多”的词句分析、中心思想提炼给“玩坏”啦。前一阵恰好重温了《故事新编》,看到《铸剑》,“那夜他很生气,说是连第九个妃子的头发,也没有昨天那样的黑得好看了。幸而她撒娇坐在他的御膝上,特别扭了七十多回,这才使龙眉之间的皱纹渐渐地舒展”,依旧笑抽——促狭的作者君哟,您要是愿意屈尊写篇宫斗文,那些个嬛啊懿啊珞啊,估计统统靠边站呐。另外,您方不方便出面解释下,为何是“特别扭了七十多回”,而不是“六十多回”“八十多回”呢?(孔冰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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