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老虎一起打
阅读提示：当赵磊、韩时英等贪官相继被抓，已经跳楼自杀魂归天国的庞海远，能否感受到一丝安慰呢？
撰稿｜子 夫
权力过大无人监管
自去年7月，中纪委第十一巡视组进驻国家体育总局开展专项巡视工作以来，国家体育总局、运动项目管理中心、省市地方体育局被调查的官员已达10余人之多。除了自行车击剑中心副主任、中国马术协会副主席沈利红和肖天妻子田桦外，早些时候国家拳击跆拳道运动管理中心副主任赵磊和国家游泳中心花游部长俞丽的落马就已经引发外界的广泛关注。
赵磊的落马与河南省体育局局长韩时英贪污腐败案件有关。在分管全国跆拳道项目期间，其利用职务便利为河南省跆拳道项目提供帮助，并接受贿赂款30万元。今年1月初，“赵磊受贿”案开庭时，赵磊辩称，自己收的钱不是受贿款，而是地方为了他参与世界跆拳道协会的执委赞助费。然而，向其行贿的河南省体育局局长作证称，两次送给赵磊30万，就是为了河南省能在全运会上完成获得两块跆拳道金牌的任务。最终，法院一审以受贿罪，判处赵磊有期徒刑10年。法院认定，赵磊接受请托收受钱款，体现了权钱交易的本质特征，符合受贿罪的犯罪构成要件。
现年53岁的赵磊在中国跆拳道界堪称领袖级人物。早在上世纪80年代，在一篇体育论文中，赵磊就准确预言跆拳道将成为奥赛项目。从1995年国家体育总局引入跆拳道项目以来，赵磊就是该项目主要负责人。他参与组建了中国跆拳道国家队，并负责创建了中国跆拳道协会。在15年前的悉尼奥运会上，陈中夺得中国跆拳道历史上第一枚奥运金牌。4年后在雅典奥运会上，陈中、罗微夺得两金。在短短几年之间，跆拳道就成了中国体育军团的金牌队伍。赵磊在跆拳道界的工作也得到了国家体育总局等有关部门的充分肯定。由于跆拳道比赛受裁判因素影响很大，中国跆拳道的崛起一直很倚仗赵磊在世界跆联业内的影响力。不过，2008年奥运会陈中因裁判改判遭到淘汰，赵磊也因此在业内受到了一些非议。而在广州亚运会上，他作为赛事技术代表，出面解释中华台北名将杨淑君违规事件，也曾引发争议。如今，赵磊身陷囹圄，跆拳道让他在业界呼风唤雨、风光无限，可是“一手遮天、专横独裁”的项目中心领导权力，又让他在全运会、奥运会的利益链条下坠入自我毁灭的深渊。
继赵磊之后，去年11月原游泳中心花样游泳部主任、原国家乒羽中心主任刘凤岩的妻子俞丽也被带走调查。今年已经60岁的俞丽已经退休，一直以来，俞丽都堪称中国花游的功勋人物，她曾经是花游运动员出身，退役后担任国家级裁判，并在2002年开始执掌花样游泳部。同时，她也成功当选花游国际裁判、亚洲游泳联合会花样游泳技术委员会副主席。
据说，俞丽在中国花游界有着不错的口碑，不少曾经和她打过交道的记者都用“老好人”来形容她。俞丽和丈夫都担任体育管理工作者，两人都给人谦逊、和蔼的印象。尽管花样游泳并非热门项目，但每一次有采访，俞丽不管多忙都会尽量满足记者的要求。在记者圈，无论是老记者还是年轻记者，均以“俞老师”称呼俞丽。俞丽出事之后，微信朋友圈上不乏新闻界的老前辈、老大哥回忆当年采访俞丽的经过，感叹“真没想到”。
蒋文文、蒋婷婷这对双胞胎姐妹花以及加盟中国队的日本花游教母井村雅代，对普通的体育迷而言已是耳熟能详，但背后的操盘手俞丽却不太为外人熟知，但谁都知道中国花样游泳运动近年的崛起和辉煌，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俞丽的统领。
俞丽的公共形象不错，业务能力过硬，这是圈内外基本公认的，那么如何解释中纪委调查她的事实？或许，唯其如此才说明，国家运动项目管理中心不受约束的权力最终可能把人推向何处。围绕俞丽身上的争议，还是要追溯到伦敦奥运会的双人项目奥运资格选拔上，蒋文文/蒋婷婷这对昔日王牌组合被黄雪辰/刘鸥组合取而代之。和举重等项目选拔中的巨大争议相比，由于成绩以及受关注程度的差异，花泳队的争议没有被特别放大，而且最终伦敦奥运会黄雪辰/刘鸥也取得了铜牌，让反对的声音一时沉寂下来。
辽宁全运会是俞丽任上最后一项大赛，黄雪辰/吴怡文代表东道主辽宁在双人项目击败了蒋氏姐妹，蒋文文/蒋婷婷拒领双人项目的奖牌成为了导火索。因为俞丽一直还不错的官员形象以及和媒体向来和睦的关系，这些争议最终的矛头基本上没有针对俞丽本人，大多数媒体矛头指向全运会、指向旧有体制，而且在全运会的特定氛围中，大家见惯不怪，这样的潜规则毕竟也算不上什么惊天大秘闻。
不少花游运动员也认为俞丽在训练之外也善于与运动员沟通，倾听她们的问题。“俞丽很专业，对花游非常了解，最初我并太不了解这个项目，是她耐心地指导我熟悉了花游。”知情人士透露，俞丽被带走的原因主要就是操纵比赛和收受贿赂。当时，四川花游“姐妹花”蒋文文、蒋婷婷质疑全运会判罚，认为比赛被人为操控。在双人自由自选预赛中，辽宁队的得分为94.688分，但在决赛中得分为96.851分。同一套动作，时隔一日就增加了2.2分，这也是蒋文文、蒋婷婷异议最大的地方，并称这种分差在国际大赛中都是极为罕见的。
当时俞丽作为全运会花样游泳比赛竞赛委员会竞赛处处长回应称，“裁判在打分过程中没有违反相关总则和细则，因此最终成绩被确定为有效，维持原结果。”早在2011年，在中国公开赛暨全国花样游泳冠军赛的双人项目比赛中，“姐妹花”就在国内赛事中首遭失利，当时就有“阴谋论”的说法，而俞丽的回应是，“中国花游不搞‘阴谋论’。”一年后的伦敦奥运会后上，两人也仅仅参加了集体项目。这些年坊间一直有传闻称“蒋氏姐妹花”与国家队存在矛盾被排挤。
一直以来，全运会就屡屡曝出各种黑幕，在沦为政绩考量标杆的同时，还引发过基建方面的腐败。这次，俞丽被调查也恰恰反映在金牌战略的影响下，全运会、奥运会选拔赛等国内重大赛事已成为少数拥有实权的官员和裁判违背体育精神、从中渔利的工具。
说到底，俞丽出事，花泳运动的管理机制难辞其咎。和其他项目的掌门人不同的是，俞丽对花样游泳这个项目的完全掌控是任何项目都无法媲美的，从运动员，教练员，裁判，竞赛乃至赞助商，俞丽可谓一言九鼎，没有一个能够抗衡的力量，没有监督，没有反对的声音，从一个角度来看，就是没有掣肘，可以全力以赴于目标的实施，但是换个角度，就是没有监督，权力过大。
没错，花游运动的成绩比不上乒乓球、羽毛球等王牌项目，要说商业开发的程度，远远比不上职业联赛运转多年的足球、篮球等项目，但花泳运动处于上升势头，传统体制中大量人员要从中渔利，取得成绩、政绩和各种利益，大权在握的俞丽就无疑会处于利益交换的中心。虽然俞丽为人和蔼，但却是这个项目事实上的“独裁者”，长此以往，不出事才怪！已经退休的俞丽“出事”说明：退休不再是贪腐官员的避风港；能力再强、名声再好，如果关不进制度的笼子，手握不受限制的权力终究会变质、出事。
继沈利红、赵磊、俞丽之后，国家体育运动管理中心还会有多少苍蝇、老虎被查，我们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事关全运会“内定金牌”、奥运会选拔赛“幕后交易”的项目中心，绝非拳跆、游泳、自击这几个，随着反腐深入，势必将有更多“蛀虫”被揪出。
多省体育官员落马
在国家体育总局项目管理中心多名官员相继被查的同时， 津吉豫苏多省体育官员也纷纷落马。近一年多来，天津市原体育局长刘凤山、河南原体育局长韩时英、江苏南京体育学院原院长张雄、吉林省原体育局局长、党组书记宋继新等人均涉嫌严重违纪，接受组织调查。
去年年底，国家审计署发布公告通报40起经济案件和事项处理情况。其中，天津市体育局原局长刘凤山等人违规操作，为本人及亲友非法牟利问题移送天津市委、市政府组织查处。审计署公报显示，2011年至2012年，刘凤山、天津市静海县体育局局长陈洪文、副局长马天众等通过虚假招投标和高价采购等方式，为其本人或亲友持股企业谋取非法利益。据了解，出生于1964年的刘凤山在体育圈拥有很好的口碑，他做事果断、目标明确、为人仗义。在其担任体育局长期间，天津代表团还曾在十一届山东全运会上取得历史最佳战绩，天津女排成为一大亮点。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刘凤山还是在全国范围内较早提出大力发展体育产业的体育局长。他认为，一个城市需要的不光是它的经济发展，还有它的文化底蕴，体育，各个方面都是这个城市的名片。体育工作者要提倡一个城市的体育文化，特别是天津作为国家新的发展计划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滨海新区的龙头带动作用，体育工作者就要在体育发展的理念上更新，在整个体育运动上要更科学、更健康、更广泛地进行发展，在体育的设施上也要布局更加合理、更加科学化、现代化、集约化。在这方面体育局正在下功夫，做战略性的研究，同时也正在具体落实。应该说，正是因为天津早起步、早规划、早布局，使得如今体育产业走在了全国前列。
然而，让人遗憾的是，如此年富力强的体育官员最终还是没有越过“腐败关”。
无独有偶，在刘凤山之前，河南省体育局长韩时英因贪污被双规，与此同时还牵涉出触目惊心的全运会行贿事件。据韩时英交待，2009年全运会前夕，因为河南省有多名跆拳道运动员具备夺冠实力，所以确定了夺取两枚金牌的任务。但是在北京召开的一次会议期间，国家体育总局拳击跆拳道运动管理中心原副主任赵磊告诉河南省重竞技运动管理中心主任李某，说河南省只具备一枚金牌的水平。赵磊的意思就是河南省这次就拿一枚金牌，其他的就别想了。为了能完成拿两块金牌的任务，韩时英跟李某商量给赵磊一定的好处费。
几个月后，韩时英让李某从重竞技运动管理中心拿了20万元，两人到了北京，住在体育总局对面的天坛饭店，约赵磊见面。在韩时英房间，韩时英说起陈某在奥运会失利的事，然后说:“这次全运会上别卡河南，河南跆拳道完成两枚金牌的任务还要多帮忙。”赵磊同意了，韩时英便把放在深蓝色文件包里的20万给了赵磊，说是一点心意。当年9月份，十一届全运会跆拳道决赛在山东滕州市举行，第一个比赛日，河南赢了一块跆拳道金牌，这块金牌是赵磊协调给河南省队的。为了让赵磊在之后的比赛中再照顾河南队，韩时英跟李某商量再给赵磊10万元现金。第二个比赛日傍晚，他和李某一起带着10万元到滕州宾馆找赵磊。钱是放在一个浅色纸袋里，他单独进了赵磊房间，说感谢赵主任对河南代表队的支持，为保证河南代表队两枚金牌任务的完成，给您送点奖金。赵磊客套了几句就收下了……
跆拳道比赛的背后有一个典型的全运会“分金牌”内幕故事。然而，又有谁知道，在“内定金牌”的背后，多少无辜的人成为“权钱交易”的牺牲品。正是在那届全运会跆拳道比赛中，浙江代表团因为丢掉了一块“计划内”金牌，36岁的女裁判庞海远居然选择跳楼自杀。
庞海远出生于1973年，浙江瑞安人。十几年前她作为浙江女子柔道队运动员曾勇夺全国冠军。因伤退役后不久，她便与相恋多年的男友结了婚，儿子当时9岁。退役后的庞海远，先后担任了柔道和跆拳道教练，世界冠军吴钞来、全国冠军董凤鸣等都是庞海远的得意门生。她也是浙江唯一的一位跆拳道国际级裁判。当时，庞海远身边的一位朋友透露了庞海远自杀的全过程：9月10日，浙江队寄予厚望的跆拳道项目夺金失败后，庞海远便因“身体原因”提前从山东返回浙江。庞海远的爱人——温州某中学的教师开车去机场把她接回家，可是庞海远却一直有些精神恍惚。回家仅仅一刻钟后，趁着丈夫离开换一条裤子的工夫，庞海远快速来到窗前打开纱窗，攀上窗台，从八楼的家中跳了下去。当时，事件发生在深夜10点多钟。由于伤势过重，在紧急送往温州医院的途中，庞海远在亲人的极度悲伤中离开了人间……
据悉，庞海远的责任心和事业心都非常强，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女人；生活中，她与丈夫感情和谐。如此幸福的女人为何会“想不开”呢？事情还得从第十一届全运会跆拳道比赛说起。9月9日，先期举行的全运会跆拳道比赛在山东滕州市拉开大幕，该项目共设8块金牌，浙江省从运动队到省体育局，上上下下极为重视。庞海远作为浙江省重竞技项目的业内人士，随队从事保障工作，确保夺金。
据某位跆拳道教练员透露，由于跆拳道比赛是全运会在开幕前先期进行的比赛项目，而在女子49公斤级别上，具备冲金实力的浙江队对此次比赛极为重视，省体育局及相关方面更是下达了“军令状”，要求浙江跆拳道队一定要收获一金。
为了确保这块金牌，浙江方面从训练到科研，从经费投入到人力投入，可谓面面俱到。而庞海远更是以“保障人员”的身份蹊跷出征，不但不是赛会的裁判，而且名字也不在秩序册内，当时就有人称她是来“做裁判工作”的。而且更加让人深信不疑的是，浙江方面为了能够夺取这块金牌，组织了一个强大的拉拉队：省体育局领导、省体育职业技术学院的领导、来自蒋梦菲家乡的浙江上虞市体育局、市体校和上虞市教育局等领导、还有蒋梦菲家属等人全部来到比赛现场，加油声响彻整个体育馆……
可是，天不遂人愿，最终女子49公斤级的夺金大热门蒋梦菲，在半决赛时失利，虽然通过复活赛获得了一枚铜牌，但却错失了为浙江夺得本届全运首金的机会。顿时，整个浙江队的看台上死一般地沉寂。而从那一刻起，几乎就没人再见过庞海远。
全运会跆拳道比赛结束后，时任国家拳跆中心副主任、中国跆协秘书长赵磊对赛会进行了总结，他表示整个过程非常圆满，唯一遗憾的是比赛过程中闻讯资深裁判庞海远去世的消息。当有记者问，庞海远自杀是否与背后参与做裁判工作失败有关时，赵磊当场表示：“我们没有证据显示有人对裁判队伍做了什么工作，我们都对庞海远的去世很沉痛，现在她人已经没了，那些对她的传言是很不负责任的，而且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如今，回过头看，赵磊、韩时英等等这些比赛的幕后操纵者对庞海远的去世或许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如今，当赵磊、韩时英相继入狱时，已经魂归天国的庞海远会否能够感受到一丝安慰？
继津豫两个体育局长之后，前不久江苏南京体育学院原院长张雄因全运会奖金分配问题被调查，吉林省原体育局局长、党组书记宋继新，吉林省原体育局副局长佟景春等人均涉嫌严重违纪被调查。中国体坛反腐风暴已悄然席卷全国。
链接：体坛反腐落马官员
南勇：原中国足球运动管理中心主任。1997年9月调入中国足协，先后担任专职副主席、司库等职。2001年，他作为代表团团长率中国足球队参加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冲击世界杯成功。2010年3月1日，因操纵足球比赛涉嫌收受贿赂犯罪，经检察机关批准，被依法逮捕。南勇最终涉案金额200万，因犯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6个月，后获减刑一年。
杨一民：原中国足协专职副主席，其间，他所在的部门职能涉及到联赛、技术、国家队、女足、裁判、注册和青少年足球等所有领域。2010年3月，杨一民因操纵足球比赛涉嫌收受贿赂，经检察机关批准，予以依法逮捕。杨一民案涉及山东鲁能、广州医药、长春亚泰、浙江绿城、江苏舜天等中超俱乐部，总金额达125.4万元。2012年2月，被判有期徒刑10年6个月。
谢亚龙：曾任中国足协副主席、中国足球运动管理中心主任，党委副书记。2009年1月，被调任中体产业公司董事长。2010年9月3日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9月12日，公安部证实谢亚龙因涉嫌操纵足球比赛收受贿赂犯罪，经检察机关批准被依法逮捕。检方指控谢亚龙涉案金额达172万元，共12项犯罪事实。2012年6月，丹东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其做出的一审判决：判处有期徒刑10年6个月，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上缴国库。
李冬生：1997年进入足协工作，曾任中国足协裁判委员会主任。2010年9月12日被公安部专案组立案侦查。2009年中超联赛第29轮，青岛中能俱乐部为保级曾向其行贿15万“求照顾”，他便委派黄俊杰吹罚青岛与广州这场事关保级的比赛，后者后来也因“黑哨”入狱。当时，青岛中能俱乐部客场挑战广州医药。为求保级，中能俱乐部先后4次、共计给予了李冬生15万元人民币。2012年4月，因受贿罪、贪污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9年。
赵磊：1962年出生，陕西省商洛市人，大学文化，系国家体育总局拳击跆拳道运动管理中心原副主任、中国跆拳道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2011年10月24日，国家体育总局拳击跆拳道运动管理中心确认，拳跆中心副主任赵磊已由体育总局相关部门带走，配合协助有关部门进行调查。2014年12月15日，赵磊被逮捕。法院审理查明，2009年，赵磊在任职国家体育总局拳击跆拳道运动管理中心副主任期间，利用职务便利，为河南省跆拳道项目提供帮助，收受时任河南省体育局局长韩某给予的钱款30万元。2015年1月，被北京市第二中级法院以受贿罪一审判处有期徒刑10年。
俞丽：2002年起担任国家体育总局游泳中心花样游泳部主任，花样游泳国际级裁判，亚洲游泳联合会花样游泳技术委员会副主席。1970年，加入北京游泳队员，1974年退役，曾任北京体育学院游泳教研室教师、国家体育总局（国家体委）游泳部（处）干部、副处长、国家级裁判等职。2014年11月，俞丽因涉嫌操纵比赛，收受不正当贿赂，已被带走调查。
沈利红：出生于1963年，祖籍河北枣强县。曾任国家体育总局自行车击剑中心副主任、中国马术协会副主席。2002年国家体育总局在成立财务审计中心前，进入该中心的领导层。后来可能是出于人事安排的原因，沈利红继续留在了自剑中心，不久被提拔为自剑中心副主任。2015年5月，被双规并进入司法程序。
田桦：肖天第二任妻子，国家自行车击剑项目管理中心马术部副部长。6月25日，几乎在肖天被带走的同一时间，肖天妻子田桦也被带走协助调查。
韩时英：1953年生，河南省体育局原局长。2011年因贪污罪被双规。在接受调查期，韩交待，他曾先后两次共送给原国家体育总局拳跆中心副主任赵磊30万元，目的就是为了河南省能在第十一届山东全运会上完成夺取两块跆拳道金牌的任务。
刘凤山：1964年生，天津市体育局原局长。2014年底，国家审计署发布公告通报天津市体育局原局长刘凤山等人违规操作，为本人及亲友非法牟利问题移送天津市委、市政府组织查处。审计署公报显示，2011年至2012年，刘凤山、天津市静海县体育局局长陈洪文、副局长马天众等通过虚假招投标和高价采购等方式，为其本人或亲友持股企业谋取非法利益。
张雄：1998年任南京体育学院副院长，2010年任南京体育学院院长，院党委副书记。2015年4月底，张雄被带走协助调查。因张雄被传跟南京市政府关系密切，去年又有多名领导涉嫌严重违纪，有人也猜测张雄此次被协助调查或许也是被这些落马的市政府高官牵连。而据学院内部传闻，张雄这次是被学院内的教练实名举报，原因是全运会奖金分配出现问题。
宋继新：1965年生，辽宁抚顺人，法学专业博士，教授。任吉林省体育局党组书记、局长。2015年5月，宋继新因涉嫌严重违纪，接受组织调查。同时被调查的还有吉林省体育局原副局长佟景春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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