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库1号,一个存放情怀的地方
阅读提示:宝库1号让许多人与易居中国董事长兼宝库中国董事长周忻一起,共同经历了一场对“保管箱”不断产生更新认识的奇妙过程,宝库1号,也从财富人群的“专利”,一跃而变成了满足当今城市人精神和心灵需求的一种生活方式。
宝库,多么浪漫而美好!
提起保险箱,骤然想到黄金珠宝、书画古董、证券房契等财富的保存。
是啊,传统的中国人对财富的保存一向考究,自古以来就用奇淫巧技来创设密室和暗格。随着西风东渐,现代中国人尝到了第三方保管的滋味,1930年代外滩老汇丰银行地底下,一只只神秘的保险柜,既见证了彼时达官富豪的财富生活,也留下无数传奇故事。
改革开放30多年后,中国人富裕指数节节攀高,寻常人家也有了财富累积,第三方保管业务在上海等人均GDP超过10万元的城市得以重归。但出人意料的是,旧时用以珍藏财富的保险箱,如今被人们存放“情怀”;不仅财富人士、艺术家等需要宝库,各行各业平头百姓也渴望将各种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东西存放到安全、可靠、私密的地方。
宝库1号的诞生,是发现,也是迎合,顺应了时代与社会的发展需求。
从这意义上看,易居中国董事长兼宝库中国董事长周忻表现为现代新生活的引领者、推动者,他能预见常人之未见:“我想打造的不只是存放财富的保管箱,我们发现现代人存放人文情怀物品的需求几近无限大,就要想方设法去提供服务,这,不仅符合供给侧改革的方向,也的确是以前所未有的创新型产品,为现代都市人打造全新的生活方式。”
从宝库1号刮起汹涌的热购风潮看,今天的宝库不复是有钱人的“专利”,而是普惠大众的服务,是城市功能的补充。它如同电影《花样年华》里吴哥窟废墟上那只荒芜的树洞,能隐藏许多人只想对自己或对亲人的倾诉;它也成为异乡人和一座城市的牵连,将最有意义的私人纪念物存放在陆家嘴心脏地带最深最坚固的“库”里,感到倍儿有面子。
诚如一位宝库拥有者所言:“上海中心作为城市新地标建筑将长久存在,宝库1号作为它坚固地基的组成部分也会一直存在,个人记忆和情感在这里可以存放很久。”此言不妄,10年、20年后的某一天,当心血来潮想去上海中心转转,既看当年存放在宝库的东西,也带朋友登上37楼半亩园喝茶观景,回味人生过往,这是多么浪漫、美好的生活!(曦 林)
宝库1号,一个存放情怀的地方
记者/任小愚
提起保险箱,很多人会联想到古装片里的桥段,扭动一只花瓶,或触动某个机关,一扇隐藏在博古架或书画后面的门就打开了,里面藏着一只只箱子。
又或是,谍战片中,压低帽檐的地下党特工,用钥匙打开某个金融公司地底下的保险柜,取到一份放在那里的文件,神不知鬼不觉完成了情报的传递。
还有,就是欧美大片里,主角拿着半张美元到瑞士银行,职员看一眼就心领神会,带他到密室,取出另外半张美元,严丝合缝,保险柜里的东西就归他了。
中国人对物的保存相当讲究。古代的官绅人家雇佣能工巧匠,发明了很多“奇淫巧技”来收藏重要的物品,大户人家的宅子里有密室,小户人家的家里也有暗格。到了近代,西风东渐,中国人也开始流行接受第三方保管服务,上海外滩老汇丰银行地底下的保险柜,就见证了那个年代富人的生活。
随着中国人富裕指数提高,寻常人家也有一定的财富累积,第三方保管业务在上海等人均GDP超过10万元的城市浴火重生。在“中国第一高楼”上海中心地下五层,从孕育到诞生,宝库1号让许多人与易居中国董事长兼宝库中国董事长周忻一起,共同经历了一场对“保管箱”不断产生更新认识的奇妙过程,宝库1号,也从财富人群的“专利”,一跃而变成了满足当今城市人精神和心灵需求的一种生活方式。
最高的楼,最深的宝库
2007年,上海定下了中国第一高楼上海中心的建筑模型。建筑的外形有了,内涵是什么?直到2010年初,这个问题才有了答案——“上海精神,中国梦想”。
这座大楼的注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小小一方陆家嘴,汇聚了金茂大厦、东方明珠、环球金融中心等多个摩天大楼,新加入的上海中心作为仅次于迪拜塔的世界第二高楼,全球瞩目,势必在功能定位上要与另外几个邻居有所差异,还要形成特色。金茂是酒店驱动,东方明珠是观光驱动,环球金融中心是金融驱动,那么,上海中心的驱动力是什么?
在最初的设计上,这座“巨型垂直城市”就有闭合的文化链。既有诚品书店等文化商业项目,又有博物馆等文化事业项目,还有地下宝库等文化产业项目。当时设想是,以文化产业向文化事业输血,以文化事业来服务城市。博物馆和宝库从一开始就成为一个组合。
2012年,易居中国和上海中心签订了协议,负责博物馆的引进和宝库的建设管理。
历经绞尽脑汁的创新和夜以继日的建设,如今宝库中国旗下的空中观复博物馆以及地下宝库1号相继落成。世界纪录协会高级认证官大卫·威廉日前在沪宣读了宝库中国创下的三项新的世界纪录:世界最高层的室内中国园林、世界保管箱数量最多的地下保管库、世界最大的景泰蓝珐琅地面。记者曾登入上海中心参观“观复博物馆”,目光所及,日常展览的600多件金器、瓷器等,每一件都显得精美且珍贵,它们分属于不同的主题,从此扎根于上海中心,成为上海中心37楼博物馆的永久性藏品,再也不能随意移出上海中心这栋楼。
而深入坐落在地下五层的宝库1号参观,似乎更令人怦然心动,徜徉一排排宝库之间,记者突然想到自己,人生也有一些珍贵的东西,也该找一个类似的场所或空间存放。
“最初,上海中心这个新地标建筑的地下空间,功能定位并不像今天这样明确。参与它功能定位之初,我们设想仅仅是,博物馆建在空中,地底下应建个保管空间,存放文化艺术品,同时,这个保管空间也为陆家嘴金融区提供配套服务,反过来对博物馆营运是一个支撑。”易居中国董事长兼宝库中国董事长周忻坦率地说。但今天,周忻为宝库而显得异常兴奋,因为他和创业伙伴们发现,宝库1号的服务外延远远大于最初的想象,不止能满足财富阶层存放收藏品和资产品的需求,还能满足普通人存放秘密的保管需求,市场的反应超过预期。
周忻说,“我们没有敲开任何一所陆家嘴金融机构的大门推销我们的保险箱,但有不少机构已经纷纷上门要求和我们合作。”“我们感受到,不仅仅艺术家、财富人士需要宝库,普通的大众阶层、平头百姓也有着潜在的、巨大的需求。”
宝库1号就这样,无意中迎合了一直在累积能量的潜在需求,这个需求因宝库的诞生而突然被激发出来,情势如同火山岩浆爆发,让许多人感受到了这股能量的灼热。
其实,宝库1号潜在的需求岩浆,在前期市场调研中已经初露端倪,那时的调研数据显示,仅陆家嘴地区就有2万多只保险箱,分散在各个银行和金融机构,但几乎全部放满了。“每年陆家嘴保险柜的租金平均涨幅大约为15%。”这是一个惊人的数据。
那么庞大的需求从何而来?举个例子,每年为中国富豪算排名的英国人胡润先生,就在陆家嘴地区租用了一只保险箱,用来放护照等证件。这种行为在驻沪外国人中间可谓相当普遍。有不少工作生活在陆家嘴的外籍企业高管,一般都是租住在附近的高档公寓,随时有搬家的可能,所以习惯把重要物品存放在第三方保管机构。
除了企业高管、收藏者、规模日渐庞大的财富人群之外,城市中产也越来越流行使用第三方保险箱,先行消费者悄悄地租用保管箱存放东西,小小保管箱渐成现代生活的“标配”。
在北上广深一线城市,保险箱供不应求已经是个普遍现象。几年前,马未都就想在北京的一家银行租用一个体积较大的保险箱存放一件收藏品,结果呢,这样体积的保险箱十分稀缺,僧多粥少,最后动用了银行高管批条子,才破例匀得了一个。
周忻发现,过去很多人会说,我没有收藏,所以没东西可放保险箱。现在呢,随着财富积累越来越多,人的生活需求越来越多,许多人想将各种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东西存放在一个安全、可靠、私密的地方。宝库的诞生,是发现,也是迎合,是顺应社会发展的结果。
“前几天许家印说,他准备把那根爱马仕皮带放进宝库。”那条前几年让许家印在全国两会期间“爆红”的爱马仕皮带,是朋友送给他的礼物,这礼物一不小心成为了许家印的“标志”,被公众深刻记忆。本届两会前夕,他打电话告诉周忻,这次参会不方便系了。“我告诉他我做了个宝库项目,他马上想到说,想存放这根不同寻常的皮带,它是友谊的见证。”
从富人的专利到中产的“标配”
事实上,中国人早就有用第三方保险柜的传统。某种意义上,宝库1号既是100年前上海非常先进的第三方保管行业的回归,也是这个行业在新时代的升级换代。资料显示,清代咸丰六年,协同庆票号就设有宝库存放财物。而1930年代,坐落在黄浦江畔的老字号汇丰银行就建有地下保管箱,为当年上海滩的达官显贵、顶级富豪等提供财富保管。
民国年代,去银行开个保险箱是上海富豪阶层存放黄金珠宝的普遍做法,当时保险箱的各种衍生服务已经发展相当成熟。尤其时逢战乱,各家银行纷纷为客户提供重要物品保管,还能负责移送到安全的地方,极大地满足了当年有钱人的财富保管需求。
“我参观过上海外滩的老建筑,银行的地下金库里有一条下水道,通往黄浦江,危急时刻可以把客人的财物通过水路运出去。”柳费国是宝库中国的创始人兼CEO,他曾任第一太平戴维斯中国区首席代表,参与过外滩十八幢老建筑的评估。
国民党74师师长张灵甫之子张道宇先生,在参观宝库一号时感触尤深。老先生说,战乱时家里的财产分三拨,一拨留在南京老家,一拨随家人撤退到台湾,另一拨送到日本东京,保存在银行的保险柜。后来南京和台湾的家产都没了,存在东京银行保险柜的还在。
建国后很长一段时间,第三方保管业的发展停滞。当时人们物质条件贫瘠,没有使用第三方保险箱的需求。即便积累下一些资产品,也更愿意放在家里。老一辈上海人,喜欢把存折藏在房间地板下、床底下,甚至是缝在床单里。
改革开放以后,人们生活日渐富裕,累积的财富需要打理,尤其是在上海等人均GDP超过10万元的城市,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一些值得传承的收藏。第三方保险箱应运而生,成为硬通货时代下的金融基础设施。
上海曾发生高楼失火,天津曾发生特大爆炸,种种突发事件让人们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里,即便“家”,也未必是储存财富和私密的最佳之地,一些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往往会在一夕之间将整个家庭及其私藏毁于一旦。“一旦发生特大火灾或爆炸,钻石400℃以上就气化了,红木家具也烧没了,更不用说纸质的资产凭证以及各种艺术品。即使一些资产品可以获得保险公司赔付,但书信、手稿等价值难以估量的东西,损失是无法计量的,也就无可挽回。”周忻说。
即便没有遇到类似的意外,每个家庭都难免会搬几次家,每一次搬家都会伴随一些有着人文记忆的珍贵物品遗失。人们对第三方财物保管的需求,不再仅仅是为了藏匿金钱,除了文物、艺术品,还有证件、法律文本、合同以及个人的秘密,都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存放。甚至有人会将带电的移动硬盘存放在保险箱。
“我想打造的不止是存放财富的保管箱,我们突破了传统意义上保险库的概念:这是人的私存空间。随着城市物质文明的提高,人们越来越注重精神心灵需求的满足,所以需要一些私享空间,存放寄托自己人文情怀的重要物品。这也符合供给侧改革的方向,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创新型产品,激发从未有过的市场需求,而我们激发的需求,就是现代人对存放空间的需求。”周忻认为,宝库并非富人的专利,而是提供一种普惠服务,是城市功能的补充,引领人们进入一种现代的生活方式。
安全,才是硬标准
2015年11月,宝库1号开放后迎来了第一批客户,其中包括国际知名的中国艺术品经纪人埃斯卡纳齐、经济学家郎咸平等,众人都对宝库的硬件设施赞叹不已。埃斯卡纳齐在自己的保管箱留下了一本自己所著的限量版发行的书。
“上海中心地下五层是一个天然的适合建金库的所在,墙壁厚1.6米,61000m3的底板是动用450余辆水泥车,经过1800次运输,63小时连续作业而整块浇筑出来的。”柳费国介绍,宝库是和上海中心同步施工、共同建造起来的,是上海中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为了挑选合适的宝库安全标准,柳费国考察过国内外很多机构,包括国际钻石交易中心、瑞士苏黎世银行等,最初建设方想过参考公安部和文物学会的安全标准,后来觉得仍不够高,最终决定采用美国UL标准,UL是美国三大保险公司在100多年前设立的安全标准实验室,是世界上从事安全试验和鉴定的最权威领先的机构之一。宝库1号已在2015年8月成功地获得UL的安保认证,这是中国保管箱事业首次向国际顶级标准看齐。
宝库1号是目前美国境外唯一获得UL认证的全球顶级第三方保管箱,也是规模最大的。 “很庆幸的是,我们从一开始就采用最高的安全标准,在这一点上从没有妥协过。”周忻说。
在保险柜的选择上,柳费国和他的团队也考察过不少其他品牌,有的含有先进的电子技术,有的工艺显得很酷炫,比如进门一输入密码,相关的保险箱就亮了。但他们最终选择了全世界历史最为悠久的保险柜品牌Chubbsafes,外滩老汇丰地底下的保险柜也正是用的这个百年品牌。“我们是以百年传承的标准在打造一个新时代的经典。”
宝库1号开放以后,柳费国带人参观宝库,有客户说,你们的宝库,环境装修太简单了,连个吊顶也没有,不够气派。他反问,如果吊了顶,万一有人藏在上面怎么办?
宝库力求减少一切影响安全的装修,凡是有可能削弱宝库安保性能的一切装饰都被他们果断地剔除了。走进保管空间,迎面而来是一堵堵墙,墙上是一排排金属保险箱,室内温度很低,环境很干燥,整个空间人为地营造出某种“压抑”,让“闲人”不愿意逗留。
“我也参观过一些会所型的保险库,墙上挂着画,华丽的沙发,客户可以带朋友过来,一边品红酒,一边拿出保险箱的藏品把玩欣赏。”柳费国说。但从专业角度来看,那些貌似华丽的设施全都是安全隐患,油画和沙发都是易燃品,一旦发生火灾,火势很容易扩大。
上海中心的一家米其林星级餐厅,看中了宝库温湿度可控的理想环境,想租用保管柜来存放红酒,需要用时直接去地下取,非常方便。但遭到管理方的拒绝,因为红酒是挥发性的液体,会影响保险库的湿度,如果被恶意利用,还会带来潜在的安全风险。
“液体是进不来的,工作人员不允许在宝库里吃东西喝水。植物也不能带进宝库,因为宝库最怕的是火、水、盗、虫,植物有可能会引来虫,削弱宝库的安全性。”柳费国说。
团队对安全标准的控制已经很严格,但认证方的严谨更让他叹为观止,为了达到认证方的极致要求,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我们的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帮客户取拿保管物品,认证方看到了就问,手套能不能不戴?棉织品容易着火。我跟他们说,就算不戴手套,那衣服也是棉织品,总不能让人不穿衣服进宝库吧?这大概算是认证方一次小小的妥协了。”
找回城市的匠人精神
宝库不仅是一种物质消费,更是一项是文化投入。宝库的会员能享受的一项衍生服务是,可以随时带家人参观上海中心37楼的观复博物馆,包括两个空中花园,一为半亩园,一为Olive广场。柳费国在建设过程中花费了大量的心力,希望唤起城市人心中的人文情怀。
在他看来,半亩园是中国文人心中的一个园子,半亩园采用的是宋代园林风格,建设耗时3年多。600年的紫藤树、金丝楠木亭子、太湖石、迎客松……柳费国带着他的团队遍访各地,寻来了宋词里的文人意象。
在建设过程中,柳费国拜访了江浙沪很多工匠,运用了大量濒临失传的中国传统手艺,从中见识了非凡的匠人精神。修建半亩园的老师傅是30年前负责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明轩”的团队。“劈竹丝的匠人非常执着,竹子堆了一个月,他说不新鲜了,要重新换一批。我说原来的竹子怎么处理?那时大楼还没竣工,电梯也没装,老师傅就带着几个人,硬生生把竹子扛下37楼。”
博物馆门口的青花水磨石地板,则是他结合自身旅行经历发掘的灵感。“我在MOMA的后楼梯,看到一溜的黑色水磨石地板,大片的洒金,美得让人惊讶。”
于是他着意探访古法水磨石工艺,比起机器僵直磨成的制品,手工打磨的石板质感温润,气韵沉稳。其中最难的是掐铜丝的步骤,线条的粗细和勾勒的准确与否,攸关青花花卉的灵动巧致。“这块水磨石地板我们做了四遍,一开始掐的铜线不对,一遍遍重来,后来找了一个小伙子,手艺非常好,按照图纸一点一点掐,严丝合缝。”
“一个老先生给了我们一条掐铜丝的要诀,铜丝要比水磨石地面高1.2毫米,铜丝的边还要有弧度,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做好之后,贴着地面望过去,像是波浪一样,很美。这些老匠人的功力确实让人感佩。”
柳费国也见识到,匠人们对自己的手艺和工作充满自豪和感情,正是现代浮躁社会最缺乏的一种精神。半亩园的金丝楠木亭子,是一位姓过的老师傅和他的团队搭建的,最初因为消防标准问题被拆除,现场的工人一边拆,老先生就在边上哭。后来经过消防系统领导特批,以创新精神应用于消防标准,亭子才重新装回来。
博物馆的建设是一次东西方文化的交融。博物馆480平方米的景泰蓝地板,凝聚了134名传世珐琅能工巧匠共计321681小时的心血,而珐琅作为一种西洋工艺,却在中国清代乾隆年间发展到极致,正是中西方文化的结缘。青花水磨石地板也是如此,青花染料苏麻离青产自古波斯,但青花瓷工艺却是在中国兴起。半亩园和Olive广场,宋代文人雅趣和失落的古文明,也是一种碰撞。
“我想用这些具有人文内涵的工艺去唤醒城市的记忆,用匠人的风范去凝聚城市的精神,只有在记忆被唤醒,城市的人文精神得到凝聚,才能诞生城市的梦想。”柳费国说。
每个人都需要一只“箱子”
一开始宝库中国董事朱旭东跟别人说起保险箱,大家都问他,我要在里面放什么?但是,他渐渐发现,对于这道开放题,很多人给出了五花八门但也是独一无二的答案。
“我印象最深的例子,是有人在保险箱里面放了自己用过的十几部手机。别人第一反应会问我,是镶了钻的么?我说不是,都是旧手机,自己使用过的,从第一代到最近淘汰的一代。”朱旭东说。
手机不是一个资产品或收藏品,但确实对人来说很重要,是一个人回忆和隐私的载体。手机里有照片、短信、录音等等,承载一个人一段生命的故事,需要被妥善地珍藏。当然,手机里也有一个人的秘密。“有人担心即使清除了资料,也会被一些技术手段恢复,放进保险箱最安全,当然他也未必想要去清除。”
在第一个层面,箱子成为人和自己之间的“牵连”。
现代人物质生活越来越富裕,精神层面的需求也越来越高,隐私对现代人而言从一件奢侈品变成了生活的必需品。在电影《花样年华》的结尾,梁朝伟千里迢迢跑到吴哥窟的一片废墟,对着一个荒芜的树洞,诉说内心的隐秘,忧郁而黯淡的眼神唤起了很多现代人的共鸣。
“保险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只‘树洞’,人们把一些对自己很重要,也只属于自己的物品放进去,可能是过去的情书,也可能是一本书。我的一个朋友甚至说,他就想对着一个保险箱说一些心里话,把它当一只树洞,把门关上,把话封存在里面。”
在第二个层面,箱子也是人和家庭之间的“牵连”。
有时候,保险箱是一件富有意义的家庭礼物。“有个老太太,在我们刚刚开工不久,还没有做任何宣传的情况下,她就过来买了十几只箱子,说是要送给孙辈们。”柳费国能想象到那个温馨的场景,老太太的孙子打开,看到祖母为自己贮存的礼物,一定非常感动。
也有初为人父的朋友,在保险箱存放宝宝的胎毛和脚印,纪念家庭新成员的到来。“如果一对父母,在孩子出生时租一个保险箱,每年孩子生日时放一件有意义的礼物进去,等到孩子年满18岁,把保险箱交给他,当他看到父母在他成长过程中花费的心血,一定会非常惊喜感动。”
宝库1号的保险箱可以变更拥有者,承租人可以移交给子女,需要进行法律手续变更,也可以暂时不移交,但提前指定开箱人,到了约定的时间自动完成移交。
在第三个层面,箱子是一个人和一座城市的“牵连”。
朱旭东说,不少外地朋友托他在宝库1号租个保管箱,一开始他觉得奇怪,上海中心离你那么远,有什么东西非得千里迢迢放到上海来?
有些人说,自己在上海有生意,或是子女在上海读书,确实有需求;也有些人告诉他,自己是马未都的粉丝,希望借这个箱子拉近与偶像的距离;有些人则老老实实说,在寸土寸金的陆家嘴,在中国第一高楼有一只保险箱,让自己在朋友之间很有面子,放什么不重要。
但也有人说不清为什么,他想了很久意识到,他们是想拥有些什么,加深自己和上海这座城市的“牵连”。“一只箱子,其实是一种归属感,证明你和这座城市发生了某种联系。”
柳费国对这种“牵连”的体会更强烈。“你和一个城市之间的关系,其实是附着在这个物理空间的零散记忆碎片,你在某个餐馆吃过饭,和朋友在某个电影院看过电影。但可惜的是,城市发展太快,很多有回忆的地方渐渐消失了,过去我和我太太谈恋爱时去过的电影院就不在了,变成了写字楼,现在想去重温一下也不可能。”
因此他想打造一个更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空间。“上海中心作为城市的地标建筑一直都会存在,宝库也会存在,你的城市记忆可以在这里存放很久。20年后某一天,你心血来潮可以去上海中心转转,看看那些存放在里面的重要东西,你也可以上37楼半亩园,当初你带朋友在这里喝过茶,抚摸过太湖石的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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