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体育产业： 多元创造，潜能无限
实习生｜王仲昀
从中超联赛到上海国际马拉松赛再到上海网球大师赛，从拥有诸多球星的申花、上港足球俱乐部到为中国“英雄联盟”夺得第一个世界总决赛冠军的iG电子竞技俱乐部，从能够容纳数万人的虹口足球场到街边厂房仓库改建的美式篮球馆“洛克公园”……国际性赛事、职业化俱乐部以及现代化的各类体育场馆，上海这座有着包容精神的多元城市，具备现代体育产业发展所需要的一切。
体育产业，是中国体育腾飞的幕后英雄，市场经济的臂膀之一，也是打响上海“四大品牌”的重要载体。自上世纪90年代起步，到如今将体育产业的发展目标与建设“全球卓越城市”的战略相对应，上海的体育产业始终走在全国前列，眼下更是处于蓬勃发展的美好时代。相关统计显示，2017年，上海主营体育产业的机构达11489家，人均体育消费达到2460元，占上海市人均消费总支出的6.2%。
最合适的时间，最细化的政策
对于关注上海体育产业的人而言，无法忽略一组数据：2017年中国体育产业总规模占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0.94%，而上海的体育产业总规模达到1266.93亿元，实现增加值470.26亿元，占全市GDP的1.6%。毫无疑问，当下，上海的体育产业发展水平处于全国龙头地位。当然，同伦敦、纽约这样著名的发达城市相比，上海仍有明显差距。为此，上海于2018年提出新目标：2025年体育产业总规模达到4000亿元，到2035年，达到与卓越全球城市相适应的体育产业发展水平。
一个行业的迅速崛起，离不开国家层面重大法规与政策的支持。1992年，邓小平南方讲话，提出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构想，为体育产业带来生机。同年，国家体委正式提出“体育产业”的概念，一年后下发的《关于深化体育改革的意见》第一次确立“以产业化为方向，增强体育自我发展能力”。
1995年，就在南京西路的体育大厦里，上海体育产业部门成立了，从此上海体育产业的发展有了掌舵人，体育产业化的大门被推开了。而眼下上海体育产业的“风起云涌”，要从2014年10月国务院出台的46号文件——《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说起。在政策利好的驱动下，体育产业由此成为社会资本的“新宠”。
“我们在2011年和2012年的时候和一些做文化产业的朋友聊天，他们总是提到最新的国家政策给予他们的企业各种便利，当时我们就在想什么时候体育产业也能有这样的便利呢？没想到在2014年，国家就有了相关的文件。”在接受《新民周刊》采访时，上海洛合体育公司的董事长戴富祺提到了当时让体育产业的从业者为之振奋的46号文件。
一个产业的发展，离不开资本的运作。体育产业隶属现代服务业，其运营和发展，对于资本和市场的依赖更是十分明显。因此，当上述这份国务院文件正式出台，提出要完善市场机制，积极培育多元市场主体，吸引社会资本参与，鼓励社会资本进入体育产业领域时，体育人为此而激动也就不难理解。
但是，体育产业也有其自身特性。纵使资本蜂拥而入，仍不会改变其投入与产出周期较长的行业规律。激进的扩张并未持续太久，尚未成熟的市场环境与过于冒进的资本涌入之间，很快形成激烈冲突。近两年，随着天价版权陷入争议和乐视体育“崩塌”，体育市场从热潮迭起逐渐回归冷静，发展趋于理性和平稳。“整个行业内的资本在2016年开始‘退潮’，就是很多人意识到收益需要长期投入，而当时已经入不敷出，也有人捞了一笔‘快钱’就退出。”上海市体育局规划产业处的工作人员向《新民周刊》表示，“可以说在经历这样一个阶段后，上海的体育产业趋于合理，但我们在调研中发现企业有了一些新问题、新诉求。”
正是有了这些体育产业中的“新问题”与“新诉求”，以及上海市近年来改革营商环境的大背景，上海市政府于2018年8月30日正式印发了《关于加快本市体育产业创新发展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又称“上海体育产业30条”，这无疑成为新时代上海体育产业进一步发展的强力助推器。
市场主导，释放体育产业动能
体育产业是国民经济的新增长点，是建设“健康上海”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打响上海“四大品牌”的重要载体，是城市软实力和吸引力的重要支撑。
随着“上海体育产业30条”的发布，市场对于体育产业的发展的重要性变得不言而喻。在今年年初接受新华社采访时，上海市体育局局长徐彬表示，上海在推动体育产业发展的过程中，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作为最突出的特征，“体育产业的市场化程度很高，作为体育主管部门，我们把具体的活动、赛事尽量都交给市场去运作，我们主要抓政策方面的设计、把控和引导，通过改革深化，既营造好的体育发展氛围和环境，又深层地释放企业和个人体育运动、消费的活力与创造力”。
而具体到《意见》中，“构建现代体育市场体系”已成为其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构建现代体育管理大格局、提升政府服务体育企业水平、提高体育行业管理水平，这些内容都在引领上海体育产业在市场中更好地成长。
当然，《意见》不只是存在于书面，自从其发布以来，上海市体育局的相关部门努力通过多样化的方式将其对于体育产业的加成落到实处。如今，当人们来到上海市静安区汶水路886号附近，在周围一片建材市场中，总能听到打篮球的声音。原来，就在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地方，上海洛合体育公司的总部坐落于此，还有他们主打品牌“洛克公园”旗下的汶水路篮球馆。这个建在超市门前停车场旁边的篮球馆，地理位置并不起眼，却能吸引每日近千人的流量。一到节假日和夜晚，更是场场爆满。与普通社区里无人看管的球场不同，这里配有健身房、淋浴房和更衣室。三五十块钱去洛克公园打场球，已成了沪上青年的时尚。
戴富祺对《新民周刊》记者表示，从2005年在华池路购物中心后门外的空地上创立第一家洛克公园开始，品牌理念就是合理利用闲置空地、废弃厂房作为场地，运用德国的标准化建材配件，将其搭建或者改造成美式风格的篮球馆。不过彼时，上海的体育产业发展环境无法与今日相提并论，民营企业在体育用地上无法得到有效支持，这也导致戴富祺在创业之初历经挫折。
由于废弃厂房原则上不允许被用作商业用地，一度使得“洛克公园”的土地问题无法得到很好的解决，但眼下趁着体育主管部门大力发展体育产业的这股“东风”，这个难题得以有了暂时性的处理方案。现如今，“洛克公园”在上海已有20多家分店。数据显示，在上海，每3个篮球爱好者中就有一个“洛克公园”的注册会员。“洛克公园可以被视作一个典型案例，就是我们在上海体育产业发展过程中，引进和借鉴此前已有的‘文创’50条，在企业的土地、资金与税费上给予他们相应的支持。”在接受《新民周刊》记者采访时，上海市体育局规划产业处的工作人员向记者展示了最新文件，其中在“加强健身休闲设施供给”这一条中已经明确指出，“支持社会力量运用城市更新政策，盘活现有存量资源，在商业设施、旧厂房、仓库内转型建设健身休闲设施”。而戴富祺在采访中提到，在相关部门的支持下，现在“洛克公园”利用厂房仓库改建运动场馆，两年内不用办理土地性质的变更手续。此外，他们还充分利用屋顶空间，在苏州中心建造了一个粉色的篮球场，竟然意外成为婚纱摄影的网红打卡地标。
显而易见，当下有越来越多的体育企业选择来到上海发展，而上海这座城市提供的良好的营商环境功不可没。2017年世行颁布的世界各国营商环境排名中，中国排在第78名，但2018年中国的排名提升了32位，排在第46名。作为世界银行营商环境报告中国两个样本城市，上海权重为55%，北京为45%。而在细分的体育产业领域，上海同样拥有领先优势：体育服务业是体育产业的核心，发达国家的实践证明，一个地区的体育服务业与体育产业发展水平呈正相关。放眼全国，体育服务业占体育产业的比重不到40%，而上海在2017年这一比重已达到65%。
为什么体育产业选择上海？体育产业的专业人士指出：“一方面市场发育充分，市场化程度高，相比全国其他城市，上海更愿意为体育付费。另一方面，政府愿意给予企业机会，为企业创造参与到体育项目和体育服务中的平台。”总之，上海的营商环境对于体育产业的加持，在全国来说独一无二。
“小体育”走向“大体育”
过去，一座城市要发展体育，人们首先想到的还是依靠体育局这样的主管部门，而如今，上海为了促进体育产业的融合，让体育产业的发展变得更有活力，正在探索一条具有更多可能性的新道路。
今年年初，在上海市体育工作会议上提到了三个“转变”：从办体育向管体育方向转变，从小体育向大体育方向转变，从传统体育向“体育+”方向转变。这三个“转变”，也代表着上海体育产业的未来新动向。
在参观洛合体育公司总部的过程中，有一面墙壁引起了《新民周刊》记者的注意。在这面墙上，有数十个监控摄像头传来的实时画面，而这些监控安装的地方，正是上海市区部分社区街道的市民篮球场。过去由于缺乏专业的管理经验，加上各个社区情况有所不同，如何更好地利用公共空间，同时为热爱篮球的市民尽可能提供更多场地，一直困扰着有关部门，而现在，这些篮球场业已成为“从办体育向管体育”的转型典范。原来，这些场地以外包的形式交给经营“洛克公园”多年的洛合体育，由其统一完成场地的建设与运营。
“在做篮球场这一块，我们是专业的，政府将这些场地交由我们运营，而他们负责统一管理，这样对大家来说是双赢。”戴富祺对记者说道。现在，篮球爱好者只需要带上手机，在这些市民篮球场的门口扫描二维码，就能够进入场地，并且在场地内部，同样可以通过扫码的方式租借篮球、购买饮料。“以前打篮球很容易丢手机，或者发生一些纠纷，现在有了全方位的监控，这些不利因素就被排除了。” 戴富祺说通过开发的微信小程序，篮球爱好者可以很方便地看到球场的实时状况，人太多，可以错时或者换个场地继续“飙汗”。通过他们最新开发的功能，会员还可以把自己打球的最佳瞬间做成小视频，随时随地在各大平台秀出来。
除了将市民篮球场等部分公共运动空间交给有着专业经验的体育企业运作，在体育赛事的举办上，同样能看到“由办体育向管体育”的转变。在2018年，上海城市业余联赛的中标单位，很多都是民营企业，打破了过去行业协会垄断体育资源的格局，把“社会办赛”落到实处，这一点上海之于全国，又走在了最前沿。
“以前都是官方包办赛事，之后通过向社会力量招标，我们连续三年都获得了标书。此外，政府对赛事给予了补贴，一个赛事最高可以从政府拿到30%的补贴。”戴富祺在采访中提到的赛事补贴，正是上海市体育局目前用于鼓励体育发展的专项资金中的一部分。“除了补贴赛事，我们的专项资金每年还会用于三大球相关俱乐部的补助，譬如2018年上海上港足球队夺得队史上第一座中超冠军，就会有一笔奖金。此外，各单项体育协会，以及公共体育场馆，都能根据其运行情况享受到该资金的补贴。”上海市体育局工作人员向记者介绍道。
政府部门的开放政策与资金补贴，使得在举办篮球赛事上拥有丰富经验的洛合体育拥有了更加广阔的施展空间。“我们计划用10年时间，打造属于自己的篮球比赛。”戴富祺向记者表示，如果说“洛克公园”是洛合体育在场馆领域的IP，那么“JUMP 10”与“MAGIC 3”这一类3人篮球赛则是他们在赛事上的标志性IP。“我们现在做这些赛事都还没盈利，像JUMP 10这项已经在国际上产生一定影响力的原创赛事，每年还会去海外开展针对球队的海选，只有具备不俗实力的球队才有机会来中国参加最终的决赛。虽然每年要投入上千万元，我做好了亏十年的准备。”产品设计师出身的戴富祺认为，体育产业同样离不开具有代表性的产品。
眼下，洛合体育正在全力运营青少年体育赛事领域的品牌篮球赛事“MAGIC 3”。为了把最好的篮球文化、最纯粹的篮球教育带到上海的每个角落，“MAGIC 3”的赛场是一个可以随时移动的“魔法胶囊”。里面不仅有可以自由延展扩容的赛场，充满声光秀的“魔幻舞台”，还有一套能够让完全不懂篮球的市民立刻了解到场上的赛况和选手的“魔镜系统”。这套由德国技术打造的“魔法胶囊”，一如“洛克篮球公园”之前的 “大棚”，能在30个小时内完成组装，抵御11级台风。
赛事随后将深入到上海市16个区，把赛场搬到东方明珠广场、南京东路世纪广场等地标建筑。通过体育赛事活动与城市地标相结合，运动、健康、朝气的上海城市形象将得到极大展示。而经过分区赛、大区赛、总决赛之后，最终脱颖而出的4支男子组优胜队伍，将参加由NBA、CBA明星领衔的精英训练营。在闭关集训后他们将与来自加拿大、美国、意大利、日本四座友好城市的队伍进行国际邀请赛。虽然他们可能成为不了职业运动员，但这样的经历，将成为他们一生美好的回忆和精神财富。
在青少年体育赛事领域践行国外优秀的办赛理念，上海又迈出了改革创新的一大步。“我们有个心愿，就是每到春夏季节，上海的青年人想到的就是MAGIC 3，关心的就是今年我又可以报名参赛，不负青春年华。”上海市体育局局长徐彬说。
体育不仅仅是竞赛，也是一种文化软实力的体现，更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热衷参与的一种生活方式。从这一层面上看，体育是一项面向社会，需要各方投入的事业。从“小体育”向“大体育”的转变，首先强调的是体育与其他政府部门的合作。“根据体育产业30条，市体育局明确了5项工作重点，其中有一项便是体育服务贸易，这一点也离不开其他部门的支持。上海市发展改革委在《上海服务业发展报告》中设置‘体育产业’篇章；市商务委将体育赛事、职业体育经济、体育知识产权等纳入《上海市服务指导目录》。这样一来，诸如国际体育赛事的举办，在经济上就能够享受到商务委的服务贸易资金支持。”上海市体育局工作人员表示。
“体育+旅游”，澳“第一运动”空降上海
“Go for it! Port Adelaide！（冲吧！阿德莱德港队！）”自2017年开始，每年5月下旬，在位于杨浦区的江湾体育场，总能听到这样一句震耳欲聋的助威口号。在澳大利亚，澳式橄榄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运动”，每年3月到8月，会有600多万澳大利亚人前往球场观看赛事，而阿德莱德港队，作为澳大利亚橄榄球联盟老牌强队，2年前与上海接洽，将这项起源于1897年的老牌赛事，历史上首次带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以外的海外城市举办。
“这一步，走得非常不容易。”阿德莱德港首席执行官唐思奇曾表示，在上海办澳式橄榄球赛，首先要解决场地问题。一场澳式橄榄球比赛，场上有36名球员同时上场，不仅球场要足够宽敞，而且必须同时具备草坪球场和看台，澳大利亚人寻遍上海，最后只有83年高龄的位于杨浦区的江湾体育场堪当此任。如今，历史悠久的江湾体育场作为阿德莱德港队的主场球场，再次焕发了鲜活的生命力。在过去两年，每当赛事举办之际，都有超过4000名澳大利亚本土球迷飞越太平洋来到上海。这项赛事不仅为上海带来诸多澳大利亚球迷，更促进了上海的体育旅游业，不少澳大利亚球迷表示，比赛期间都会留出一周时间在上海旅行。
“我们从来上海看球赛的澳大利亚球迷中了解到，当中很大一部分球迷在选择旅行目的地的时候可能不会先选择中国。但因为这项球赛，他们跟随自己的球队来到上海，经历这样的旅行，他们也对上海乃至中国有了全新印象。”上海市体育局规划产业处的工作人员向本刊记者透露，“此外，还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众所周知外国人喜欢看球赛时喝啤酒，而过去两年，每当这项赛事在江湾体育场举办时，周围3公里之内便利店的啤酒都供不应求，从这样的细节就能够看出体育产业对于当地旅游业的消费具有明显的带动作用。”
除了以体育赛事带动体育旅游，上海近年来还涌现了一批“体育小镇”。这些小镇自身或有着优越的生态环境，主打生态旅游与体育运动相结合的模式；或借助当地具有影响力的体育赛事促进体育事业的发展。作为中国职业体育最成功的国际性赛事之一，上海网球大师赛除了在每年举办之际拉动旅游消费，更是塑造了举办地旗忠网球中心所属的闵行马桥镇的网球文化。如今，马桥镇转型成上海“网球之乡”，配套的服务体系与大赛交相辉映，而赛事也“反哺”养育它的土地，让马桥的经济插上了翅膀。
上海市委市政府曾明确提出，到2025年上海将基本建成全球著名体育城市，而实现这一目标有三个维度，其中之一便是打造体育赛事之都。在今年年初的上海两会上，有代表提出，重点培育国际性赛事IP，大力发展参与型体育旅游产业，是上海建设体育旅游城市的重要抓手。众所周知，近年来上海最火爆的全民性体育赛事非上海马拉松莫属：30000多个网上报名名额，基本都是“秒杀”。赛事火爆的背后，其所创造的旅游消费更是不容忽视。如今，围绕举办体育赛事，“体育+旅游”这一模式已构成传统体育向“体育+”转型过程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互联网+电竞”，体育产业的新星
如果说篮球、足球与排球这“三大球”代表着传统竞技体育，那么电子竞技则象征体育赛事的未来。电竞产业，已成为体育产业中冉冉升起的耀眼新星。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电竞产业市场规模突破880亿元，而其中80%以上的电竞公司与职业俱乐部都集中在上海。中国电竞，首看上海。
电竞赛事何以紧盯上海纷至沓来？因为这里有着最完整的电竞生态圈与产业链。有业内人士指出，从上游厂商到中游赛事、俱乐部、制作公司，到下游直播平台、周边产品甚至是经纪公司，上海都是国内最先完成电竞全产业链布局的城市。目前，国内知名度排名前20的电竞俱乐部中，超过半数总部设在上海，位于上海静安区的灵石路，由于聚集了多家电竞俱乐部及相关企业，已形成产业聚集区，也被称为“宇宙电竞中心”。2018年11月，王思聪一手创立的iG战队夺得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冠军，而这一支平均年龄不过20岁的电子竞技战队正是出自上海。
除了产业聚集效应的“天时地利”之外，上海一直凭借一流的政策支撑着电竞产业的蓬勃发展，大力推动着这个行业大步流星往前走。早在2014年，上海率先开展“国产网络游戏属地管理试点工作”，为网游企业节省50%的审批时间；同时对于游戏人才来沪创业、就业，在户籍办理和子女教育等方面都给予了便利。不久前，市电子竞技运动协会制定了《上海市电子竞技运动员注册管理办法》，这在全国范围内对于电竞运动员的注册管理问题上开创先河。
电竞成为体育产业最闪耀的新兴增长点，而互联网则为其搭建了广阔的舞台。在接受《新民周刊》采访过程中，无论是市体育局或是民营体育企业的从业者，都不约而同地认为互联网企业将会是体育产业的未来。创办于2004年，以篮球论坛起家，如今已演化为体育门户网站的“虎扑体育”，在去年年初完成了E轮融资，6.18亿元的交易额也创下中国体育领域单笔融资最高纪录。这家总部同样位于上海的互联网企业近年来在电商变现、体育IP开发和产业投资三个方面都有不俗成绩：在2017年，虎扑旗下电商平台“识货”交易规模已经超过20亿元，眼下在国内年轻潮人圈内可谓无人不知；体育IP开发上，虎扑一方面承接了巴萨罗那、皇家马德里等一批顶级国际俱乐部的中国市场开发，另一方面与“洛克公园”合作，打造了自有篮球赛事“路人王”，一年时间已覆盖34个国内城市，赛事视频单播放量超过1亿，并获得阿迪达斯、欧莱雅等知名品牌的赞助。
眼下，虎扑作为典型的互联网体育企业，就和上海这座城市的体育产业一样，已取得阶段性的成功，其崛起具有独特性，而未来更有无限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