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马泰越大不一样了

　　“这一变化总归是积极的，会对一些客群产生积极影响。包括私人旅游超过15天的游客，以及需要长期逗留的探亲访友或商务旅客。”新加坡陈氏兄弟旅行社高级营销传播经理杰里迈亚·黄近日如此表态。

　　杰里迈亚·黄所说的“变化”，指的是2023年12月7日在北京举行的中新双边合作联委会第十九次会议上，中新双方宣布达成30天互免签证协议。在杰里迈亚·黄看来，有望在2024年生效的这一协议，对于从新加坡到中国旅游的大多数团队游客来说，意义并不大。原因在于，此前新加坡到中国旅游的大多数旅游团行程不超过15天。

　　可对于一些将目光放得更长远的业界人士来说，中新30天互免签证协议的意义，不仅仅是短期内促进旅游业的繁荣，更在于进一步加强两国人员往来，促进交流。比如之前新加坡到中国的旅游团之所以设定15天的游程限制，有一个因素——2003年7月1日起，中国对新加坡公民执行单方面免除签证15天的待遇，这项政策仅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和新冠疫情期间暂停过。如果未来新加坡方面得到中方给予的30天免签待遇，则新加坡的旅行社是否可能推出更多较长时段的团队旅游产品呢？

　　更何况，与此前往往是中国方面对某国单方面执行某项免签政策不同，回看刚刚过去的2023年，诸如格鲁吉亚、泰国、突尼斯、马来西亚、斯里兰卡等国也宣布对中国游客免签。仔细点数的话，可以看出，在可预计的将来，中国的东南亚免签国将连成片！ 最新的消息是，中泰两国将从3月1日起永久互免签证！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亚太研究中心副研究员周士新对此评论称：“中国与东盟国家互访频繁，实施签证便利化措施除了对旅游业是利好，这种全面互惠的措施对于带动经贸发展，以及更多领域内的对接，都有积极意义。”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可预见的将来，世界各地给中国人以各种免签待遇的国度也将越来越多。

上图：2023年8月1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外交部长王毅在新加坡会见新第一副总理黄循财。

从“新马泰”游到“新马泰”免签

　　时代车轮就是这样滚滚向前的——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国公民赴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旅游相继开启。其一大标志是1990年10月，国家旅游局会同外交、公安、侨办等部门，出台《关于组织中国公民赴东南亚三国旅游的暂行管理办法》（以下称“暂行管理办法”）并报国务院批准。由此，中国公民出境游开始发展。

　　之后，旅行社推出“新马泰”团队游产品。有资深旅游业从业者曾称，当时推出“新马泰”旅游产品，其实是相当高端的。毕竟，当时能够纯粹以旅游名义走出国门的话，可以去的目的地并不多。“新马泰”将三大目的地整合在一起，最初时这一旅游产品的售价相当高。

　　记者查询到，1997年7月1日，青岛中国国际旅行社在《青岛日报》打出新马泰加港澳15天境外游的广告，组团出游的单人价格在1.5万元左右。广告刊出，报名火爆，可真正成行，则要到两个月后，32名游客组成的首个出境游旅行团正式出发。

　　亦有资料显示，当时国内有关新马泰游的报价，从1.5万元到2万元出头不等。而上世纪90年代，以1997年的上海为例，全市职工月平均工资是952元。能够消费得起“新马泰”团队游的人是少数“先富起来的人”。由此，一些大城市出现了针对“新马泰”游的自嘲。比如阿拉上海有人就称“莘庄、马桥、松江泰晤士小镇”为“新马泰”，这种噱头如同上世纪80年代一出滑稽戏将“朱家角”与“芝加哥”混淆。而在北京，“新马泰”也可以指新街口、马甸、北太平庄。

　　那时候，即便是有消费能力者，还得面对比金钱更难解决的问题——依照暂行管理办法，前往东南亚三国探亲旅游的中国公民必须由海外亲友付费、担保。有资深旅游从业者告诉《新民周刊》记者，当时境外游一般采取“境外买单、境内报名”的方式。亦即游客在香港、澳门等地有亲友，通过亲友在港澳等地的旅行社交款，内地游客在内地旅行社报名，并由国家审批通过后，方可出境旅游。“要排队等待名额，一般要排一两个月甚至半年。”该业内人士说，“当地导游一开始并不愿意接待来自中国内地的旅行团，因为他们感觉陌生，从前没有遇到过。当时，当地导游甚至会抓阄来决定导游人选，谁被抽到接待中国游客，还感觉挺沮丧呢。”

　　如今在美国加州定居的上海人陈女士至今回想自己第一次出国，就是去泰国。“那时候，我在一家外企工作。有一天，老板跟我说，要出差，去泰国的一个叫做Samui的地方。”因为是出差而非旅游的缘故，当时由所服务的公司帮忙办理，刚毕业不久的小陈顺利拿到签证，跟着外籍老板和团队到了泰国。陈女士告诉记者：“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后来各种旅游产品推出，身边的朋友一拨拨前往泰国旅游度假，我发现Samui被翻译成苏梅岛。这名字倒是蛮好听的。不过我去Samui的时候，这个小岛好像还没有广为流传的中文译名呢。”

　　与陈女士相似，今年87岁高龄的张锦渭老人也难忘自己当年的东南亚之旅。张锦渭几乎可以算最初的几批在境内报名、在境内付费，然后跟团前往新马泰旅游的朋友。1997年，由国家旅游局与公安部共同制定并经国务院批准的《中国公民自费出国旅游管理暂行办法》出台，同期还规定了中国公民自费出国旅游的目的地国家，明确了“出国(境)旅游”的概念，这标志着中国公民出境旅游进入了一个崭新的规范发展的阶段。当时张锦渭刚退休。一辈子职业生涯都供职于铁路部门的他感到，自己已经走过国内不少名山大川，却没有出国旅游的经历。于是决定报名“开洋荤”。回忆起本世纪初的“新马泰”之旅，张锦渭仍非常感慨。尽管他此后曾经到过其他一些国家旅游，但新马泰是最初的出国记忆。比如看到团友付小费的情景。张锦渭告诉记者：“我跟团去新马泰的时候，导游对中国游客已经相当客气了，总是面带微笑。听说，他们最初因为陌生，以及对中国的固有印象——贫穷落后，而不愿意接待中国团队。哪知道被分配接待中国游客的导游逐渐发现，中国游客各个像大款，比起其他国家的游客来，中国游客给小费只多不少、绝不含糊。于是，来自中国的团队成了香饽饽，成为当地地陪导游们争抢的目标。”

上图：2023年9月25日，泰国素万那普国际机场，泰国总理赛塔·他威信（右二）携多位内阁部长迎接免签政策实施首日的第一批赴泰中国游客。

　　张锦渭也感受到在新马泰游玩，与国内截然不同的体验。比如驯象师骑着大象，进行的各种表演——二十多年过去，仍令人印象深刻。他也看到了各种异域风情。不过，此后，随着更多的国家成为中国游客的旅游目的地，“新马泰”团队游这种玩法渐渐“平民化”。与之类似而更为昂贵一些的旅游产品，诸如“欧洲九国游”“美国十日游”等陆续推出，成了喜爱跟团游的游客们的新宠。渐渐地，前往东南亚旅游的年轻人，更多喜欢寻找一个目的地，进行度假性质的深度游。有的朋友逢着寒暑假，就飞往泰国的普吉岛、甲米岛、苏梅岛等，呆上一星期再回到国内投入工作。也有人只因喜爱新加坡牛车水的娘惹小吃，或者吉隆坡甲洞早市肉骨茶，“说走就走”飞往当地。而一些东南亚国家感受到了来自中国的客流购买力之高，对本国经济增长益处之多，纷纷开办落地签。

　　2023年，泰国、马来西亚等国宣布对中国游客免签政策，以期旅游业加速复苏。2023年9月25日，泰国总理赛塔·他威信亲自前往曼谷素万纳普国际机场，迎接自泰国对中国游客实行免签制度后抵达的第一批中国游客。他威信当时对着中国游客表示：“旅游业是泰国经济的重要引擎，虽然2022年泰国旅游业有所增长，但仍未恢复至新冠疫情前水平。2023年泰国计划吸引2800万外国游客，实现2.4万亿泰铢（约合671.7亿美元）旅游收入。2024年，泰政府将促使旅游业全面恢复至疫情前水平，吸引4000万外国游客。”

　　显然，随着新加坡也加入到对中国游客实施免签政策行列，“新马泰”再次以相同的姿态向中国游客看齐。这似乎是一个螺旋式的上升——因改革开放，中国经济发展，中国公民在20世纪90年代实现了出国旅游之梦，这梦想照进现实的起点是“新马泰”；因中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如今“新马泰”免签，使得持有中国护照得到的免签国数量进一步增长。也令一些人产生了重游新马泰，甚至产生短期内在那里栖居一段时间的想法。

“一带一路”与全球最大自贸区

　　人民网一则报道提到，“2013年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对华免签的国家和地区越来越多”。

　　《新民周刊》记者点数下来，截至2023年12月5日，中国与5个“一带一路”亚洲共建国家普通护照互免签证——哈萨克斯坦、阿联酋、卡塔尔、马尔代夫、亚美尼亚。还有诸如格鲁吉亚、乌兹别克斯坦、阿曼、伊朗、韩国济州岛单方面允许中国公民持用普通护照前往旅游，但入境以上国家或地区后，停留期限各有不同。其中格鲁吉亚和韩国济州岛为30日、伊朗21日、乌兹别克斯坦10日、阿曼14日。

　　就个人体验来说，比如前往济州岛——记者2018年曾临时买了一张机票就前往济州岛。到了济州机场以后，直接出关，非常方便。但哪怕是疫情之前，也曾经传出一些新闻——有持有中国护照的旅客在出济州岛海关时被韩国方面拦截，甚至关进小黑屋。有人甚至在被关了数小时小黑屋后，直接被遣返。疫情刚临近尾声的时候，此种关小黑屋的情况不绝于耳。韩国方面甚至还搞出一种牌牌，用于挂在中国游客身上——将中国游客区别对待。这当然是我们必须反对的歧视行为。

　　记者也曾就此采访过韩国方面人士。有人表示，中国幅员辽阔，经济发展还不均衡。也许，在韩国海关把关者看来，诸如来自中国东南沿海城市的旅客，会更受待见。而一些来自在他们认为中国的欠发达地区的朋友，可能就会被多加盘查，甚至会被关小黑屋。当然，这种区别对待，本身并不合理，也不合法。单以济州岛来说，系韩国官方认可对中国游客免签之地——其相关正式文件中，并没有单单列出哪些中国东南省市为“可以优待”的对象，也没有列出来自哪些中国省市的人士为重点核查对象。当然，就具体的目的地国家来说，确实也存在一些情况。比如此前令人闻之色变的缅甸电诈园区之类，确实也出现不少来自中国某些地区的较多人员进入。

　　然而，从大势来说，无论是韩国济州岛，还是东南亚一些国家，之所以开放对中国游客免签的政策，无非此政策的推出，收益大于付出、大于潜在的损失。至于类似电诈园区之类情况，各国首先该加速本国治理体系的建设，同时加强国际合作。上海政法学院梅建明教授告诉记者：“中国在解决类似缅北电信诈骗案件这类问题的时候，非常重视与相关国家之间开展国际警务执法合作，并在尊重相互主权与合法利益的原则下实施具体的联合执法行动或开展其他的协作。”从新、马、泰等国的情况来说，其总体经济发展水平、国家治理能力是超过缅甸的。

　　至于还没有与中国实现双向免签的国度，实际上就是从实际出发，先在可开展的领域进行旅游合作。越南即是一例。越南目前并没有与中国实现双向免签，甚至越南方面也没有对中国游客施行单向免签，可中越德天（板约）瀑布跨境旅游合作区已经于2023年9月启动试运营。以中国游客来说，持护照从广西边检总站硕龙边检站免签办理出境手续，步行仅几百米就能抵达越南高平省。即便如此，合作区试运营期间，仍实施预约组团、组团限量、限时跨境、团进团出、游览线路限定的管理模式。即去合作区一侧的游客需提前预约参团，每个旅游团在对方一侧游览时间最长不超过5个小时。之所以如此行事，其实还是因为中越双边旅游合作等都仍在探索与发展中。据了解，目前，除了中越德天（板约）瀑布跨境旅游合作区之外，中国东兴—越南芒街跨境旅游合作区、中越友谊关—友谊跨境旅游合作区等多个跨境旅游合作区也在建设中。

　　2023年12月13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对越南进行国事访问期间，中越签署《关于进一步深化和提升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构建具有战略意义的中越命运共同体的联合声明》。声明中除了提到“政治互信更高”“安全合作更实”，更提到了“务实合作更深”。而“落实好2023－2027年中越文化和旅游合作执行计划，加强文化和旅游各层级团组交往，促进旅游业快速复苏和健康发展”是其中重要内容。

上图：2023年7月15日，广西崇左大新县，“2023清凉暑期德天跨国观瀑节暨玩转桂西南中越风情文化旅游生活季”活动在德天跨国瀑布景区启幕，游客前来欣赏中越边境秀美风光，体验中越风情展演，品尝中越特色美食。正值暑假，广西“中越边关游”线路吸引众多游客，边境城市迎来火热的旅游季。左图为游客参观中越旅游商品体验店。

　　越南加速与中国增进合作，一点儿也不令人感到奇怪。自2020年11月，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签署以来，加入RCEP的东南亚各国无不在寻求与中国增进合作机会。尽己所能地使得签证便利化，只不过是各国各自行动的一个组成部分。

　　在新加坡某大学工作的潘博士也有自身的感受。她自华东师大毕业后，曾经到美国读博士，之后又从事博士后研究。可因为美国工作签的变化，使得潘博士不得不寻求新的工作机会。2019年，她获得了一份香港大学的工作机会。短暂的香港从业时光之后，她应聘进入新加坡的高校工作。这让她对美国、中国香港地区、新加坡都有了一份切身体会，也能做一些比较。在潘博士看来，新加坡自有魅力。“比起香港地区主要说粤语的环境来，新加坡中文环境的普通话社交，让我这个异乡人感觉到能够在短期内适应，甚至在刚到新加坡时，在某些时刻有种恍惚，感觉这里就是国内。”潘博士告诉记者，“当然，新加坡的英语交流环境更为顺畅，且许多行事规范又与美国比较接近，这让曾在美国读博士的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潘博士举例说，自己初到新加坡时，曾在一个会议上就新加坡的考试与评估的发展发言。她当时的主要观点是，新加坡的考试制度、应试教育，由中国儒家的做法而来。但新加坡教育部的工作人员对此并不认同。这让潘博士产生了疑问，并不得不进行深入研究。之后，她发现即便新加坡有着较大的华人社会、社区，但其考试制度方面受到英国影响较大。“尽管从很早即有中国东南沿海的人们下南洋，可新加坡后来曾长期是英国殖民地，之后也曾在二战时短期被日本侵略者占领。我们在研究新加坡的时候，不能因为它是华人社会，就先入为主地感觉它受到中国影响。”不过，新加坡人对中国的感情确实相当复杂与深入。当年，新加坡没有中文高等教育，许多华人将子女送到厦门等地求学。而其实，中国国内不少学校正是由新加坡华侨陈嘉庚当年所建。其不仅有为了中华复兴而奉献的拳拳爱心，更有为南洋各地华人子弟服务的想法。“后来，新加坡本地要建设华文教学的高校，当年，甚至车夫、妓女都纷纷捐献自己的辛苦所得。”潘博士说。

　　记者观察到，在RECP签署之后，包括新加坡在内，东南亚不少国家都希望年轻人学好中文。“这与生意、贸易有关。但又不仅如此，新加坡当地有识之士认为，学好华文一定是有利于与中国沟通的。”潘博士告诉记者，“包括高等教育领域的交流。我入职新加坡高校以后，发现近些年，中国各地高校前来的访问团日益增多。相互借鉴，举办更好的高等教育，对促进全球最大自贸区的经济发展以及各种发展，都是益处多多的。”

有交流在，增长必然大于失去

　　近几年来，一些外媒在唱衰中国时，时不常地用印度的高速发展来与中国进行比较，认为未来世界经济增长引擎将更换。眼见着“印吹”未必有市场，诸如“资本从中国流入新加坡”“新加坡必然替代香港”，以及“越南制造正在替代中国制造”等说法，都被炮制出来。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记者联系到一位出生于上海、上世纪90年代入籍新加坡的金融业人士。此君如今自称“回到上海”发展。然而，这位“新外国人”哪怕操着再熟练的上海话，故乡也终究成为了“他乡”。“这些年，我在新加坡、香港、上海三座城市工作过。我的感觉，整个东亚、东南亚未来的增长，最大的确定性在于有中国这一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我认识不少在投行多年的朋友，他们甚至感觉中国的经济体量比一些人的想象更强大。也就是说，无论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还是越南、柬埔寨，未来想要继续发展，就得与中国做生意。”

　　在美国常住的陈女士最近发现，她当年在上海的同事2023年去泰国常住。“在清迈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她仍在为中国国内的公司做一些产品营销广告设计方面的工作。因为互联网技术的发达，她无需天天到公司打卡。身在泰国，又使得她渐渐地接了不少泰国本地的广告设计工作。人民币、泰铢她都赚。最关键，她感觉泰国的生活成本比上海低一些，而一年到头都是她喜欢的气候。至于未来是否会回上海？她也说了，如果想家了，就回上海常住，而新拓展的泰国的广告设计工作，仍能带到上海来完成。”

　　各种交流的频密、经济共同发展，必然导致中国与东南亚各国之间在签证政策方面不断变化，也必然能为国人带来更多新的机遇。主笔｜姜浩峰

链接：六点温馨提示

　　1、国家间的签证政策是不断更新的，如有需要，可及时前往相关政府网站查询了解。

　　2、免签的种类与护照种类是密切相关的，也就是说，对因私普通护照免签的，不代表对其他种类的护照免签，提醒大家一定要在出发前核实清楚。

　　3、互免签证或者单方面免签，一般都要求申请人所持普通护照的有效期在6个月以上。

　　4、一般停留期限都是从入境当日起算，请出入境人员计算好时间，切勿逾期停留。

　　5、马来西亚要求中国公民入境时提前准备好以下材料：一是出示已打印的MDAC(马来西亚电子入境卡)确认信；二是出示已付款的与停留天数相符的在马酒店订单；三是出示已付款的离马返程机票；四是使用英文或马来文接受移民官员有关在马行程的询问；五是出示1000美元或等价其他外币的资金证明。

　　6、免签和免签证费是两个概念。比如斯里兰卡从2023年11月28日到2024年3月31日，对持中国普通护照的游客实施免费签证。免费签证不等于免签，提醒大家出发前仍需在线办理电子签证。（据人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