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妈妈戴上大红花
1989年,我在上海卢湾区卫生学校党支部书记任上离休。
我于1933年12月出生在山东蓬莱区赵格庄。我家就在离开大海半里路的地方。母亲孙宝珍194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8年10月,野战军华东卫生学校到山东北海地区来招生,我们5个小学女同学,便一同前往报名。幸运的是,我和同伴们都被录取了。在入学考试时,记得有一道考题是:“你为什么要参加革命?”年仅15岁的我回答:“为了给妈妈戴上大红花。”
咱赵格庄一直是革命老区,凡是家属参加八路军,根据地政府就给老人戴大红花,我自小对此印象深刻。因此,我的这一回答虽说令学校的领导与老师很感意外,但也确实说的是大实话,令他们印象很深。
华东卫生学校设立在山东青州。我选择了读药学,对于我只有小学五年级文化程度的女孩来说,学习药学是十分艰难的。那就只能靠死记硬背,一大堆拉丁文,药物的名称以及药物的用途与禁忌必须熟记在心。我一心想着尽快学到药学知识,能早日奔赴战场,为解放大军服务。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天寒地冻的,我见同住的一位姑娘被子十分薄,那时的条件很艰苦,入学时学员得自带被子,我便请她与自己同睡一个被窝。不幸的是,她身上长有疥疮,我却并不知情。此后,我也感染了疥疮,身上、双手与双脚都开始溃烂。用硫磺膏涂抹了许多日子才见效。此时,同学们都前往战场参战去了,我却遗憾地与参加淮海战役失之交臂。
淮海战役的战事推进得很快。随着战争形势飞快地向南发展,我们华东卫生学校的留守人员接到指令转入地方,华东卫校并入设在济南的山东卫生学校。不久,我从卫生学校毕业后,被分配至山东省政府卫生所担任药剂工作。由于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积极靠拢党组织,便于1950年6月光荣地加入了共产党。此后,因工作需要我被调到山东省委卫生所药房工作。
我的丈夫魏延堂早年是八路军的战地记者,新中国成立后他在省委宣传部工作,担任《支部生活》杂志主编。1963年因华东局工作的需要,他从济南被调往上海工作,我也一起随同调往上海。先是在上海卢湾区妇幼保健所工作。我是个地道的山东人,实在听不懂上海话,怎么开展业务工作呢?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我突然灵机一动,便拿来报纸,请同事用上海话朗读报纸的内容,我则认真地在一旁逐字逐句地对照阅看。如此一来二去,逐渐有点入门,基本上能了解上海话与山东话之间的差异了。就这样,我开始能与大家交流,并顺利地融入到业务工作中去。
1989年离休之后,我迎来了人生的一个新阶段。
伟大的祖国日新月异,越来越繁荣昌盛,我们老同志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我特别喜欢在上海老干部大学里听思政课。思政课的内容十分精彩,党校老师的授课使我了解了国际国内形势,我一边听课,一边把思政课的内容带回社区,我为社区的老人们也上起了思政课,受到听众们的极大欢迎。
我至今以母亲孙宝珍这位老共产党员为自己的楷模。当年,当县里要为她老人家发工资以表彰她20多年的妇委会主任工作时,她却一口回绝,说自己有儿女赡养,不能加重国家的负担。在社区里,我以实际行动来践行共产党员的表率作用。汶川地震时,我与丈夫一起向灾区捐款一万元;平时我经常五百、一千元地捐款,以帮助社区中生活有困难的妇女。多年来我一直担任着居民楼的楼组长,尽心尽力地为居民们服务。我是湖南路街道关心下一代委员会的委员,暑假里,我组织少年儿童外出参观,还带领他们慰问武警部队战士,从小培养他们拥军的爱国情操。我曾被评为“市关心下一代先进工作者”,曾获得“市离退休干部先进个人”荣誉称号。
这个国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5周年的大庆之际,我深情地、发自肺腑地赞美中国共产党,赞美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口述|王蕙芗整理|宓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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