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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

日期:2017-09-18 【 来源 : 新民周刊 】 阅读数:0
沈 燕(安徽黄山,国企职员)
 
  它叫洪小墨,女儿给它起的名,随她姓,是她弟弟。
  小墨刚到我家的时候,太小了,小短腿还有些站立不稳,一摇一摆地跑来跑去,样子萌翻了。女儿十分宠它,她自己每次洗好头都是让我给她吹头发,对小墨可算是尽职尽责,夏天每天给小墨洗好澡,拿着电吹风给它吹毛,然后又用着飘着狗毛味的电吹风给自己吹头发。后来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了,说她坚决不在小墨后面洗澡,可也只是说说而已。电吹风每天呼呼地响着,她照样把小墨照顾得无微不至。
  小墨渐渐长大了,古灵精怪的,家里谁的嘴巴一动,它就赶了过来,乌溜溜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一定要你分它点尝尝。每次吃过几口后,就叼着食物扭头往我们家窗帘后面跑,女儿于是大叫道:别给它吃了,它开始藏东西了。
  女儿发现小墨没事就喜欢往地板上墙上去蹭自己的耳朵。小墨一定是生病了!我们娘俩抱着它到宠物医院去看,一个帅哥兽医瞅了一眼就下结论了,它得了狗耳螨,痒,难受,如果不治可能会聋的。我们可不想小墨成聋狗,那赶紧得治呀,兽医拿出一瓶小小的药水,八十块,然后说道:你们回家每天帮它上药。我和女儿都傻了,还是我虚心地请兽医先给作个示范。给狗上药怎么上啊?
  于是小墨被抓到一个工作台上,然后被帅哥兽医扯起耳朵往里面倒药水,刚开始还哆哆嗦嗦嗦的小墨拼命地叫了起来,那声音凄惨得像被拖出栏的小猪。女儿吓得躲到我身后,我也被这叫声给震住了,好半天缓过神来,怯怯地问兽医:这个药上上去很疼吗?那兽医淡淡地说道:不疼,它只是不适应。
  那瓶八十块钱的药被捧了回来,可我们谁也不愿意给它上,都怕那吓人的叫声,我硬着头皮马马虎虎滴了几次,也就甩在那没用过了,小墨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了,反正没见它再去挠耳朵了。
  女儿升入初中,我们搬家了,住的是电梯房,所以它被送到乡下爷爷奶奶家去。
  村子流行起狗瘟,经常出门的小墨也没躲过,跟小墨一起玩的几条狗都相继死了,没几天,孩子的爷爷从乡下打来电话,说小墨也开始不吃东西了。女儿听了电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本来就极力反对把小墨送下乡,女儿哭得很伤心,第二天就要赶回去看小墨,我们带了药,赶到时小墨已经走了。女儿不哭了,只是愣了愣,说道:我以后不养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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