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咖啡馆不一般
我参加了一个名为“死亡咖啡馆”的活动。在这里,我对话了几位死亡咖啡馆的带领人,试图和他们一起,打开面对终极话题的窗口。
左阿姨今年 70 岁了,如人们印象里的所有东北大姨一样,说话直爽、敞亮。因为父母去世的触动,她萌发了关注死亡这个话题的念头。最开始左阿姨的心愿,是“到全国各地敬老院,一个敬老院待仨月,跟他们聊聊这个话题,做完了就走下一个”。后来女儿生孩子,左阿姨就来到上海带孩子,但她从未放下自己的心愿,一有机会便寻找机会投身临终关怀和死亡教育。终于,她发现了死亡咖啡馆活动,又渐渐从一位参与者成为了带领人。她需设计方案,参加学习,接触各种情境,增长见识。“我来自东北的一个小县城,那儿根本没有这类玩意儿。”她说,“我们告诉别人不要害怕死亡,但也不是听了你说就不怕了。”
梅利娜出身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研究殡葬社会学的教授,而父亲中风卧床后,梅利娜转行开始做心理咨询。父亲逝世后,她想做临终关怀志愿者,却一直没等到机会,便先开始做死咖志愿者,那是 2019 年。她们举办死亡咖啡馆的团队共有五人,因此取名为“生死五味”,意寓人生如同各种味道的交融。
李嘉宁今年 30 岁,从 2014 年死亡咖啡馆在国内出现,就一直关注着死亡咖啡馆。在美国留学的日子,李嘉宁就意识到中美在处理生死问题上的文化差异,不论是国内生活中对于死亡的避讳,还是临终时个人自主权的丧失,都让她感觉“很别扭”。而后来回国,她开始关注死咖带领人培训,成为带领人。生活轨迹因此转变。调动到海口工作后,她开始在当地推广死亡咖啡馆活动,虽然直到现在依旧艰难。李嘉宁深沉地说:“做这个,我还有一个深藏的想法,那就是我认为死亡,在这个世界上,是最终的平等。不管我们生前的身份地位如何,最后的归宿却是相同的。”撰稿 王元佑(上海,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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