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牙种了一年多

　　前些天，当我装上最后一颗牙冠，牙医与我同时吁了一大口气：打卡35次、历时16个月多的折腾式“种牙”终于结束了。

　　曾尝试到几家大医院种牙，但体验下来感觉医护态度似乎不能令我满意，转而选择了号称能一揽子解决问题的某口腔医院。

　　该院态度确实不错。专人一对一洽谈时的承诺更诱人：副院长级专家主持种牙，成功率97%以上；一次性交清治疗费用后，不再另行收取额外费用。

　　我的治疗方案确定，时间约半年，总费用好几万元了。由副院长之一张女士主持种牙。但院方除提供收费发票和一张医生手写的清单、种牙注意事项告知书外，没有提供病历和其他凭证。相关治疗信息都保存在医院电脑里，院方说这是行规。

　　为了避免今后可能发生的纠纷，洽谈时我郑重声明自己喜欢较真，并告诫院方诚实守信，切勿玩猫腻。该做的都做了。遗憾的是“理想颇丰满、现实很骨感”。治疗不到一周，就遭遇了第一番折腾：免费洗牙洗坏了我一颗门牙义齿。这颗固定在两侧牙齿上的义齿，一直很坚固。谁知洗牙时被震松，吃年糕时竟脱落了。

　　找院方交涉，他们却说这颗义齿未包含在治疗清单上，需另行付费处理。不再另行收费的承诺言犹在耳，怎么又有新的收费？我说义齿脱落是洗牙所致，出了差错岂能不承担后果？几次交涉各说各的理，协商不成只能观看洽谈视频。视频里我自称喜欢较真的那番话最终起了作用，院方同意免费做一颗价格较低的活动牙。活动牙不如固定牙好使，不到3个月就坏了，又是好一番折腾……

　　小折腾才结束，大折腾开始了。预计治疗15次左右的方案，实际达到了35次。根管治疗的2颗上颌磨齿，各有3个牙根，侧切齿1个牙根，每次只能治疗一个牙根，仅根管治疗就经历了7次往返。种牙过程更折腾：埋植体、预置螺孔、取牙模、装牙冠，中途还多次拍片检查植体与牙床骨的结合状况，每个环节都要跑一趟。每次治疗时间虽不长，事前预约也减少了候诊时间，但我家到医院六七公里，乘坐地铁公交车，一次往返至少个把小时。

　　相比种牙失败，这些只能算是小折腾。院方宣称种牙成功率在97%以上，我却不幸成了失败的3%，第一颗牙种好，不到一星期就开始松动。张副院长尴尬地承认种牙失败，只得重种。重种过程更折腾：挖出旧植体，愈合期3个多月，再在原址重新钻孔埋植体，难度和风险加大，苦不堪言。

　　本计划半年左右可以完成的种牙，就此折腾了16个月多。好不容易折腾完毕，没想到临了又遭遇一次折腾：牙医拒绝为重种牙出具新质保卡，重新种牙的8个多月竟然也要算在质保期中。

　　“刁民”再度较真、医院再度认错、折腾好歹结束……撰稿 陈慈林(浙江杭州，国企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