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的日本右倾“高烧”难愈

记者｜姜浩峰


　　5月3日，日本宪法纪念日。这一天，是为了纪念二战之后，于1947年颁布实施的《日本国宪法》。这款宪法俗称“和平宪法”，其第九条如此写道——
　　“日本国民衷心谋求基于正义与秩序的国际和平，永远放弃以国权发动的战争、武力威胁或武力行使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为达到前项目的，不保持陆海空军及其他战争力量，不承认国家的交战权。”
　　由这一部宪法的颁布，“大日本帝国”彻底寿终正寝，改变了国号和政体的日本国浮出水面。日本国本身也获得了半个多世纪的稳定与繁荣。可是，就在宪法纪念日前夕的4月28日，日本政府举办的所谓“主权回复日”纪念仪式上，现任首相安倍晋三做出了类似中世纪大臣的惊人举动——三呼万岁！真不知今夕何夕。
　　当时，日本天皇明仁夫妇起身正欲离场，台下一名参会者突然举起双臂，高呼“天皇陛下万岁”。这一举动随即引发不少人响应，站在台侧的安倍晋三也随即加入。众人高举双臂，连呼三声“天皇万岁”后，仪式才宣告结束。面对整齐的口号声，明仁天皇夫妇有些惊慌失措，两人陷入去留两难的尴尬境地。
　　这已不是安倍晋三近来唯一的跳梁举动。4月27日，安倍出现在千叶市的网络爱好家集会上，身穿迷彩服头戴钢盔，登上展出中的自卫队最新型战车，面对80后、90后网民进行选举宣传；4月21日，安倍向靖国神社供奉了祭品，并公开质疑日本战犯的法律地位和定性；面对二战中被消灭的鬼子兵，4月14日，正逢美国国务卿克里访问东京，安倍当天却前往孤悬太平洋深处的硫黄岛，跪祭那些与美军血战过的“为祖国作战而失去宝贵生命的二战英灵们”。
　　之前，安倍甚至“语不惊人死不休”，妄称过去对亚洲部分国家和地区的殖民统治不是“侵略”，他认为“侵略”到底是什么意思，还需要斟酌。诚如博联社总裁马晓霖所说：“去年众议院选举之前，安倍就有太多惊涛骇浪之语，比如力主修宪，实现集体自卫权，将自卫队升级为国防军等等，人们善良地以为，这不过是政客惯用的竞选策略和宣传手段。但是，安倍走马上任以来的表现说明，这位曾经因肚子疼就挂靴而去的幼稚政客，已变成言行一致的铁腕首相，并且在预设的轨道上越滑越快，越滑越远，速度、幅度及引发的冲击波已超越他的战后前辈们。”
　　个别政客的出格言行，在战后日本并不鲜见。比如安倍的亲外公，曾被称为“满洲之妖”的甲级战犯岸信介，在逃脱惩罚后于1950年代两次组阁，在那个年月就妄图恢复日本军队。可总的来说，日本和平宪法起码在文字上至今尚未改弦更张。
　　令人担忧的是，与日本那些上任后支持率总是迅速下滑的“短命”首相相比，安倍晋三在第二次坐上首相宝座后，似乎越坐越稳，支持率连创新高。据《日本经济新闻》与东京电视台于4月19日至21日实施的舆论调查显示，安倍内阁支持率已升至76%，相比3月的上次调查上升7个百分点！这一次，日本首脑的政治右倾“高烧”会否“病情恶化”？是否会让全日本再次大病一场呢？
     
“病毒”未死
军国主义阴魂不散
     
　　二战结束前夕，关于是否保留天皇，盟国内部曾经有不同意见。1945年8月10日，日本通过驻瑞典使馆向盟国发出了乞降照会。其中表示日本接受《波茨坦公告》，唯一的要求是保留天皇。1945年8月11日，美国代表同盟各国回复：“自接受公告起，日本天皇和日本政府统治日本的权力，必须服从于盟军最高司令官。”这就是说盟军最高司令官将是日本的最高统治者。当时的盟军最高司令官系美国将军麦克阿瑟。而当时的天皇，正是今日明仁天皇的父亲裕仁。
　　发动所谓“大东亚圣战”的裕仁虽然逃脱了惩罚，盟国虽然保留了他天皇的位子，但和平宪法中，明确规定了 “天皇是国家和国民统合的象征”。也就是说，天皇在日本国只是一个象征性、礼仪性的人物，不再参与政事，乃虚君而已。
　　日本政府之前从未高调纪念所谓“主权回复日”，而今年众人三呼万岁，朝野震惊——这是想让帝国复活吗？“三呼万岁”是日本战败前帝国议会的传统之一，带有军国主义色彩。复旦大学日本研究中心副主任胡令远直指——安倍高呼“天皇万岁”是危险的动向，暴露其右倾倾向。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咨询委员会副主任吴寄南认为，安倍的一系列举动，就是打着“正常国家”的旗帜，使日本重新成为战前那个以武力为后盾、在东亚地区称王称霸的“太阳帝国”。
　　每年春季，伴随靖国神社的春祭，日本总会有人表演“帝国复活梦”丑剧，岂止是安倍晋三一人。然而，在这一个春季，这出丑剧越排越大，可以说，引起日本将战火烧遍太平洋，最终差点引得自身亡国的军国主义，病毒未死，阴魂不散，甚至有重新蔓延的趋势。
　　4月21日，日本现任副首相麻生太郎出现在靖国神社。这位曾经出任首相“能上能下的干部”，曾公开质疑南京大屠杀的真实性，并在当年指责中国时任外长李肇星“品格上的欠缺”。
　　此言是针对李肇星关于日本官员参拜靖国神社的发言。李肇星当年说：“一位德国官员告诉我，德国人也不能理解，日本的领导怎么能干这种事，这种傻事、不合道德的事。这是德国人说的。他们说二战之后，没有哪个德国领导人还对希特勒或者纳粹分子表示崇拜。??我们不应该做任何会伤害死难者后代感情的事。”
　　麻生是靖国神社的老朋友。早在2005年4月的靖国神社春季大祭中，他就是唯一参拜的阁僚。值得关注的是，麻生是一名对台湾仍怀留恋之心的日本政客。他是亲台团体“日华关系议员恳谈会”的副会长，曾积极支持李登辉访日，并在非典期间访问过台湾。
　　自《马关条约》清政府将台湾割让给日本，直到1945年抗战胜利，国民政府收回台湾，日本人在台湾经营50年，一度将台湾当做本土经营，许多遗老对台湾恋恋不舍。即使是1972年的《中日建交公报》，也只是如此行文——“日本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了解并尊重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值得注意的是，“了解并尊重”和“承认”显然是两个概念。
　　“我是当时的大日本帝国军人，12800部队富大队的，请多关照！”一个说着日本话的老人如此说道。这是日本放送协会纪录片《日据台湾50年》中的一个镜头，而其实，该老者的身份是中国台湾公民。相关媒体透露，1945年日本撤离台湾时，留下了许多日本人。他们为了避免被遣送回日本而改名换姓留在台湾，这部分日本人当年有20万-30万，这些人的后代，不少盘踞在台湾岛内政经各界，被称作隐形的定时炸弹。
　　当年被日军征用的台湾籍士兵，战死后，其生平也被放在了靖国神社灵玺奉安殿的灵玺簿上。为此，台湾知名人士高金素梅就屡屡到靖国神社门前抗议。
　　安倍晋三此次虽未参拜靖国神社，但向靖国神社供奉了祭品。此外，副首相兼财务大臣麻生太郎、日本公安委员长古屋圭司、总务大臣新藤义孝、内阁官房副长官加藤胜信先后参拜了靖国神社。4月23日，有168名国会议员集体参拜靖国神社，参拜人数创下1987年以来的最高纪录。靖国神社在许多亚洲国家被视为旧日本军国主义的象征，其供奉着为日本战死的军人之灵，甚至包括二战后被判犯有战争罪的14名战犯。
　　针对“主权回复日”三呼万岁事件，日本官房长官菅义伟就此说明称:“在我致闭幕词后,仪式就结束了。政府的仪式没有这样的安排，我们完全没有预想到。”他同时称， “因为是自然发生的事情，所以政府不应加以评论。”
　　值得注意的是，大日本帝国战败后，使用和平宪法的日本国，仍然不肯更换曾被东南亚人民广为痛恨的国旗，旧日本的国歌《君之代》仍然沿用。甚至在1999年8月9日，日本国会通过涉及国旗和国歌的法律，正式肯定了国旗和《君之代》国旗、国歌的法律地位。纳粹德国覆亡后，万字旗和第三帝国国歌《德意志高于一切》被视为非法，与此相比，日本国旗特别是国歌，虽然得到了日本国内法的肯定，却依然受到日本国内外人士的质疑。
　　“吾皇盛世兮，千秋万代；砂砾成岩兮，遍生青苔??” 今年1月，当安倍晋三出席自民党一场会议时唱起日本国歌，甚至引发自民党内的争议。批评者认为，该歌曲是旧日本帝国与军国主义的象征。
　　日本中央大学名誉教授、政治学家伊藤成彦说：“安倍置批判于不顾，不仅不反省，甚至还抛出‘关于侵略的定义在学术乃至国际上都没有定论’的荒唐言论。非常明显，安倍已经丧失理性，游离于良知之外。如果对这种状态放任不管，不仅会给亚洲邻国带来麻烦，甚至将给整个世界造成恶劣影响。更令人担忧的是，丧失良知的不仅是安倍一个人，官房长官菅义伟也拥护这种行为，称‘参拜靖国神社是个人行为’。实际上，安倍内阁的言论只能说是一种集体化的异常心理。要改变目前这种类似当年军国主义兴起时的状况，必须要让日本选民恢复正常的政治感觉，从而使日本国会作为正常的政治机构得以重生。”

阴虚火旺
希望告别“失去的十年”
     
　　针对最近日本政界人士的右倾举动，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称，日本只有正视和深刻反省过去的侵略历史，才有可能开辟未来。麻生太郎参拜靖国神社后，韩国取消了外长尹炳世访日计划。韩国外交人士表示，日韩首脑会谈恐怕在今年秋季之前很难实现。
　　日本《每日新闻》于4月26日发表题为《质疑首相的历史认识》的社论。美国新闻界对安倍的批评更多。《华尔街日报》4月27日社论指出，日本因为安倍这种不知羞耻的发言将导致丧失所有的外国朋友，《华盛顿邮报》也批评安倍不能正视历史、无法理解中国和韩国的愤怒。
　　在琉球群岛，琉球国际大学教授石原昌家说：“高喊‘天皇陛下万岁’必然会给经历过战争的人以及死者家属带来痛苦。” 在日本本土，龙谷大学教授松岛泰胜认为，随着冲绳人的自尊心屡遭伤害，言及“冲绳独立”的人也在增加。众议员照屋宽德也表示，在得不到国民待遇的情况下，冲绳从日本独立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事实上，根据《波茨坦公告》和《开罗宣言》的精神，日本投降后，其主权只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及由盟国指定的岛屿。1972年，美国私相授受，将琉球群岛行政管辖权“归还”日本，由此，钓鱼岛问题也相继而起。日本在琉球群岛重置冲绳县后，因74%的驻日美军基地在此，美军强奸妇女等问题已让当地居民深感不满。《新民周刊》了解到，“琉球民族独立综合研究学会”将于6月15日成立，其宗旨是研究琉球群岛独立的可能性。
　　假若琉球群岛真的独立，对日本的打击将非常巨大。日本对 “尖阁列岛”也就是中国钓鱼岛的所谓实际控制，归于冲绳县治下，假若琉球群岛不属于日本，更遑论钓鱼岛？
　　如果说琉球群岛的独立仍是远虑，那么，面对经济上十年又十年的失去，日本政商各界无不忧虑，表露出阴虚火旺的特征。
　　自朝鲜战争期间收到第一笔美军卡车订单后，20世纪中期，日本经济依靠外向型经济起飞，到1980年代达到巅峰。乃至于繁华的曼哈顿地产，成为了日本商人竞相认购的对象，日本人甚至高呼“买下美国”。可1985年，美国拉拢七国集团中除日本之外的其他五国，逼迫日本签署了广场协议，以“行政手段”迫使日元升值，直接导致日本在1990年代的经济萧条。1985-1995年日元升值，导致财富向美国转移，就是日本所谓“失去的十年”。可以说，日本经济成也美国，败也美国。1995年4月，日元的汇率急升至1美元兑79日元，创下历史最高纪录，其时，洛克菲勒广场重新被美国人从日本人手中买回。
　　21世纪，日本的焦虑更甚。特别是2011年2月14日，日本政府公布的数据显示，2010年日本名义GDP为54742亿美元，比中国少4044亿美元，排名全球第三。日本经济被中国超越，引起民众极大的焦虑。特别是老龄化的社会，相比中国，已经没有人口红利。
　　自2009年民主党鸠山由纪夫接替麻生太郎任首相，自民党失去执政权后，日本首相经历了民主党人菅直人、野田佳彦时代，经济依旧一蹶不振。自民党于2012年12月26日重新夺回曾经长期霸占的执政权，安倍晋三的支持率一路飙升，甚至赢得了79%的小选举区议席，即300个议席中的237席。
　　按照吴寄南的分析，日本民众出于对摆脱通货紧缩的经济新政的期盼，对安倍寄予厚望。统计发现，从安倍履新的2012年12月26日到2013年2月15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日元对美元贬值幅度就超过8.4%，日本大有自广场协议后冲破日元兑美元升值怪圈的趋势。在美国新闻界，甚至爆出了一个新词 “安倍经济学”——Abenomics，指的是安倍晋三2012年底上台后加速实施的一系列刺激经济政策。
　　安倍经济学绝不单纯是开足印钞机，其有三个主轴——安倍晋三首先强势要求日本央行配合发钞，学习欧美的量化宽松，甚至不惜公然介入央行决策，并已宣布将撤换现任作风传统保守的央行总裁。其次，安倍在今年1月11日通过了总数为2267.6亿美元的政府投资。日本政府目前的负债余额已超过GDP200%，高于全世界任何一个发达国家，此时如此大规模举债，如同沉疴用猛药，假若控制不好，不仅阴虚火旺，甚至会导致“小命不保”。最后是日元贬值政策，自2008年9月金融海啸爆发至2012年12月，日元相对于美元升值23.62%，对照韩国在同样一段期间内，仅小幅升值0.22%。安倍上任以来的日元贬值趋势，让借助对外经贸立国的日本，在失去了20年后，似乎看到了经济提振的曙光。
　　
思维焦虑
如何走出历史的怪圈
     
　　上海政法学院海权战略与国防政策研究所近期召开了一场中国周边国家海权战略态势研讨会。日本问题专家武心波告诉《新民周刊》记者：“对于日本政界的怪现象，还是要以历史的眼光来看待。”
　　武心波说：“深入研究的话，日本是个岛国，对大陆有渴望，对大海有好奇。自公元7世纪大化改新后，日本侵略朝鲜半岛失败，对海洋就充满了恐惧，整个民族也由祭祀海神改为祭祀农业神。直到丰臣秀吉再次发动侵朝战争，被中朝联军击败，又是三百年的闭关锁国。近代以后，东亚发生了三千年未有之变局，再次激起了日本沉睡了几百年的海洋意识。”武心波认为，日本在二战的失败，在于过度介入陆权。
　　二战之后，日本结盟英美，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美国前国务卿贝克甚至认为，冷战的最大受益者就是日本。可是，随着中国的崛起，习近平在任中国国家副主席期间访美，就曾坦言: “宽广的太平洋两岸有足够空间容纳中美两个大国。”在习近平成为中国最高领导人后，这段话在各种场合被反复引用，引起了日本的极大焦虑——太平洋上，日本的空间在哪里?
　　在岛国本土资源贫乏的日本看来，其太平洋上的海上生命线万一落到他国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当年偷袭珍珠港，正是因为美国停止供应并封锁日本的石油进口。如今，日本进口原油的90%和贸易总额的30%都要经过马六甲海峡、南海航道，然后或经台湾海峡或经巴士海峡来往日本。反观中国，2012年9月在非洲的进口额已达866.93亿美元，从欧洲的进口额达到2162.57亿美元，占中国总进口额的23%，加上东盟部分国家和中东的进口总计约占中国进口额的40%。马六甲海峡、南海航道，同样也是中国的海上生命线。
　　海权战略研究者丁云宝、辛方坤的论文得出如下结论：“中日双方有着天然的结构性冲突，在中日关系良好时这种结构性冲突表现得不明显，双方可以通过相互对话解决问题，但是当中日双方有重大矛盾冲突时，这种结构性冲突就会显现得较为突出，甚至直接威胁国家安全。中日双方一旦有一方控制此‘海上生命线’，即控制了另一方的国家命脉。‘海上生命线’对于日本而言是其国家的生存与安全之根本，没有海上的安全，日本的经济发展、商业繁荣、社会稳定等都无从谈起。”
　　由此不难看出，日本一改往日对台湾当局的强硬态势，急赤火燎地要与马英九当局签署所谓“日台渔业协定”，旨在分化中国海峡两岸关系。按照台湾时事评论员的看法，日本最担心的就是中国解决了台湾问题，统一的中国将台湾海峡真正控制成中国的内海。日本有学者认为，一旦中国统一，也就扼住了日本的海上生命线，随时随地可以掐断。
　　然而，纵观二战后的历史，纳粹覆亡后的德国遭遇了近50年的分裂，日本却在美国的羽翼下，保持领土的相对完整，甚至将本已不属于日本的琉球群岛重新非法纳入版图。相对于二战战胜国中国最终失去外蒙古，至今台湾问题尚未解决国家尚未统一；相对于朝鲜半岛的战火和至今分裂；相对于越南曾经的分裂与战火；相对于苏联解体??，战败的日本何其幸哉。
　　日本之幸，在于其一度将国防问题彻底交给了美国，在军事上不需要花太多钱。日本之幸，更在于战后的和平宪法。在安倍晋三一再扬言要求修改宪法的时候，在安倍晋三的民调支持率一度居高不下的时候，根据共同社公布的最新民调结果显示，46.3%的受访者反对将修宪提案条件从众参两院2/3以上赞成放宽至过半数，高于支持的42.7%。日本《朝日新闻》民调显示，对于修改宪法第96条的主张，超54%受访者持反对意见。而关于规定“放弃战争”的宪法第9条，52%的受访者认为不应改变，认为应该改变的占39%。与此同时，与自民党联合执政的公明党5月3日公布宪法纪念日宣传草案，明确对先行修改第96条表示反对。5月1日，东京约4.2万人参加了在代代木公园举行的日本全国工会总联合会的集会，反对修宪。5月3日，日本宪法纪念日，该纪念的，应该是现行的和平宪法实施本身，而不是其他。
　　按照吴寄南的看法，日本民众支持安倍，主要是支持其为摆脱通货紧缩而主导的经济政策，而绝非其右倾的政治主张。毕竟，作为一个在海上“漂浮”的岛国，右倾，是一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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