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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的烟幕弹是如何制造的(下)

日期:2012-07-09 【 来源 : 新民周刊 】 阅读数:0
阅读提示:看清西方传媒的教会角色,以及它延续下来的传统基督教廷与王权之“政教合一”模式,便明白它的真实使命绝非信息传递或陈述历史,而是传教、反异教和圈养信徒。这是翻转西方现代文明的神话、理解我们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的钥匙。

 

“必传递性信息”
 
  关键是控制信息源和解释权,而看似自发实为有组织的接力(或其反向一致封堵)是制造所谓“国际舆论”的核心技术,是褫夺话语权秘不示人的手段。这不光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商品广告机器,用制造并接力新闻的方法为“集团”掌握的各种商业利益作隐性广告(从梦露、杰克逊、朱莉到美国篮球、世界足球、网球明星,从瑞士表到苹果机,从美国赌城到法国奢侈品,从谷歌到脸书),或帮其摧毁竞争对手,而且建立了一个史所未有的“国际道德法庭”,一刻不停地在进行不宣而战的战争。
  无论是贸易战还是文化战,有心人都可在“必传递性信息”中找到战线在哪里。比如某段时间(有时跨度很长),你会在几乎每部好莱坞电影里发现与剧情无关的同类细节,诸如拉斯维加斯赌博、巴黎风光,与此同时一些总能绕到这两个主题的“新闻”也隔三岔五、看似偶然地被抛出来。这类接力是为“集团”赚钱的,接力的有效性来自对非“我”话语自觉有意的围堵。还有各种不同的接力,如英国王室与美国总统皆属“必传递性信息”,也有的在电影和新闻中以看似不经意的细节持续不变地出现,诸如同性恋、英语歌星、好印度人坏俄罗斯人、好记者坏政府,以及恒久不变的“独裁者”等,这类接力是为“集团”暗地操纵人的心理,进而控制人的潜意识服务的。利用人模仿的天性和思维惯性的弱点,在对手不知不觉中将其舆论引入设定好的渠道。而茫然无知的模仿者追着赶着去传声,就连“不战而降”都算不上,而是“投敌送命”!当一国传媒的信息源和思想均已操控在境外势力手中,这个国家就是一个睁大了眼睛的瞎子。
     
独立于政权的烟幕弹
     
  让我彻底看破“独立”骗局的,是后两个作弊套路,这也是曾几何时最诱惑信徒的焰火。为了让“独立”外表变成某种似乎难以辩驳的现实,设计者从一开始就释放了两颗烟幕弹。一颗是独立于政权,此雾障妙不可言,巧妙地将政权与体制分开,分开是为了一个隐身在后,一个放出作靶子,民选政府和掌控体制的各司其职。为了这第一颗烟幕弹,有一系列运作技巧,其中政客戏子化是操作核心,常识告诉我们:越假越要表演。具体有迫其客串正反角、掀私生活裙角和揭劣行等。媒体监督权力本是好事,但长期观察会发现,组织好的“透明”与自发的“透明”最大的不同是,前者有高度组织纪律,业内核心人物心里都有一本细账,而普通从业人员则紧紧跟随,从不问个为什么。比如可以对总统讽刺挖苦历数祖宗八代,但对其秘密社团成员身份却万马齐喑。这些关键的沉默藏在丰富多彩的花絮里,绝大多数人都不注意。还有敲打的只是政客,而传媒及背后的金权却从不做自我暴露,打着“独立”的旗号,便凌驾于一切权力之上。《福布斯》杂志就是专门用来释放烟幕弹的,它的全球富人排行榜只是资本食肉链暴露在外的次级链环,为的是掩护世界真正的统治者。何况敲打政客揭谁不揭谁也不是以正义为标准,而时常有弃卒保车或挟持的目的;而且揭的总是一些只触及政府不触动体制的事,或在纸包不住火的时候抛掉卒子,好像这些政客是一个事先安排好的临时舞台的客串角色。以法国为例,真能撼动体制的劣行,永远都调查不下去,左右两党在这种时候攻守同盟,终了多半是暗杀封嘴不了了之。
  具体技巧如在对欧盟债务危机和紧缩政策的报道中,媒体合力挑选有用的“偶然事件”并刻意统一词语将民众对紧缩政策的怒火往各国政府身上引,再默契协调地将全欧的怒火集中往德国甚至默克尔个人身上引。有人可能会问,这么暗地一致怎么协调?读过《教士》一文的人知道,由于历史积淀,他们有“自觉靠拢强权的解释权”之传统,所以看起来上百家媒体,定调的却只有一两家,对“必传递性信息”一旦定了调,全体跟随。因为“自觉靠拢强权的解释权”与靠拢强权是有本质差别的,后者仅仅是趋炎附势(口服心不服),前者则是思想的统一!
  除了“揭”,外围还有很多配套手法,不愧为漫天烟花。比如为了让民众相信媒体“独立”于国家和政权,当国家机器为了社稷民生镇压犯罪者,媒体一般总是选择同情或理解罪犯的立场(但限于刑事犯,对政治犯的同情只发生在国外)。为此大肆炒作偶然出现的冤案,反死刑反到死刑犯比他的受害者值得同情,强调罪犯的人权强调到姑息犯罪。长年观察发觉这是设计好的套路,因为看似毫无关联的案例却是循着一条话语线路的。人为制造舆论的结果,是左右了立法和执法,整个社会没有了正义。同理,支持少数尤其极少数群体的诉求,制造与国家对立的各种庞杂力量,也是制造烟幕的技巧之一。循着这条线路,现代社会被人为雕塑的面目一道道失去“进步”的光环。这是一群无祖国却欲夺人之国的人,为决心或无知无觉抛弃祖国的人设计的套路,因为他们是游猎世界的“国际人”,搞乱搞垮一个国家,只要中饱私囊,移到另一个国家就是了。在他们设计出“独立理念”和与之配套的操作技巧之前,历史上没有一个文明、一个国家民族敢这么操纵舆论,因为这无一例外将是亡国之路。
  这颗独立于政权的烟幕弹制造得天衣无缝,因为目的并非掩盖与政权的关系,而是掩盖与真实主人的关系,不明白这一点很多事都看不透。比如揭露美军的劣行(时不时敲打美国政府)是经常燃放的烟幕弹,因为这是最高效烟幕弹,放一次可以暗地里做一堆见不得人的事。很多人是据此坚信西方媒体的“公正”与“独立”性的,并跟着模仿出卖自己国家的利益,以为这才够得上“良知”。人们被这颗完美的烟幕弹蒙上了眼睛,从而看不见一些最简单的事实:这个“公正”、“独立”的媒体的确不怕美国政府,甚至藐视为其卖命的美国军方,但对真正的主子却不敢有一丝怠慢,他们对暗杀伊朗科学家的行为集体禁声。在塔利班被击毙者身上解手与暗杀科学家,性质和严重性截然不同,一个是属于士兵个人品质的流氓行为,一个是某个国家或组织的流氓行为,个人的流氓行为存在偶然性,国家或组织的流氓行为则属于黑社会运作。如果以揭露前一行为的光明磊落来报道后一行为,按正常逻辑应该形成什么阵势,可恰恰是无逻辑可循,整个童话故事的马脚即在此。
     
站在弱者一边的烟幕弹
     
  第二颗烟幕弹是站在弱者一边。媒体在政权与百姓间偏向后者本是合乎逻辑的,但细看会发现设计的行为与自发的行为之根本差别。在这里,同情穷人并非站在百姓一边,而是挑选了一些特定角色以混淆视听,具体操作之诡异让人惊叹。比如民众若与政府、民间或国有实业资本发生冲突,媒体会不分青红皂白站在小民一边,明知打击政府的行政管理能力或本国实业资本家是帮助国际强权和垄断资本,有损民众的长远利益;若冲突方是跨国垄断集团(发生的几率本来就小,因为很多事都是事先设好替罪羊的),他们的立场就没那么鲜明了。例如对发动自西班牙的欧洲“愤怒者”运动和对美国的“占领华尔街”运动,报道策略完全不同。前者是报而不鼓动;后者则是封锁、低调处理和故意误报。对大西洋两岸同样带有政治色彩而非只是经济诉求的青年运动之区别对待,表面看似乎难以解释,因为两个运动很多口号是类似的,仔细看才能找到微妙的不同。两个运动在一个关键点上侧重不同:前者的侧重点在反政府的紧缩政策;后者不反政府而直指华尔街金融集团。我们看到放烟幕弹首先需要控制源头的人极其敏锐灵活,有高度的使命感,能及时准确地抓到每一个运动甚至每一句话、每一个作品、每一个人的微妙不同,重放轻收,利用差异两害相权取其轻,而绝不会留下一刀切的指令;其次就是“军团”的高度组织纪律性,能跟着掌控闸门的手一丝不差地起舞。
  除了上述的捡轻避重,还有夸大弱势群体中边缘体的权益,化整为零,表面强调实为分散注意力。为此有一些固定的同情对象,如拒绝社会法规以偷抢为业的人(最典型的就是团伙作案的罗姆人)、艾滋病人(在西方艾滋病人并不是社会不公造成的,而主要由吸毒者和同性恋构成)、无家可归者(吵吵让政府为流浪汉提供御寒之所,而有意忽略真正的祸首是房地产业被利益集团垄断),等等,最后一个“烟幕角色”就是动物。本文并不质疑保护濒危的野生动物,但泛泛地崇尚动物的的确确是一颗事先设计好的烟幕弹。
  关键技巧就是话题不离“边缘”,日久天长地吵吵,对人的心理操纵神不知鬼不觉。比如累月经年盯着流浪汉,镜头却尽量少对准有工作而贫困的广大人群,在世界范围内的操作也循着这条线路,垂泪非洲饥民,讴歌原始部落,关怀少数族群,已经是烟幕弹的固定节目。一为西方掌控的国际慈善机构敛钱(“集团”最大的情报收集网),二掩盖自己以不公手段欺压竞争对手,三掩护真正的少数族群专制。在这部传媒精心导演的大戏中,上世纪60年代以后有一个新剧本,新剧中黑人、印第安人一直扮演被同情角色,尽管在社会现实中民间并不太买账。但这是事先设定好的角色,选定他们是因为他们最无可能动摇世界统治者的地位,还能掩饰强权的意图。天真的我们在好莱坞电影的主题或细节接力中,在西媒那些“必传递性信息”中(从体育比赛到社会新闻),一直将此视为西方知识分子道德和良心的表现(的确有一部分人是真心,但他们被执行使命的少数人操纵),却不知这是事先写好的剧本,是为人为导演的剧情服务的。新剧本要比19世纪的公开戏情节复杂,旨在不让人看出真正的悲剧和真实的故事,两百年来世界最大的悲剧是对中华文明的毁灭性打击及对中国和中国人有组织有方略的解体和歧视。这颗烟幕弹在西方国家内部掩盖了政权被少数族群独裁的现实,在世界范围内拉起了一条看得见却摸不着的虚幻的“正义”战线。在同情弱者上走极端,既让大众看不见真正的不公在哪里,又为自己的“独立”、“公正”外衣增光添彩。
  由于传媒长年释放定向烟雾弹,为西方打造了一个非常“人道”的外壳,以此外壳攻打别国,并通过此一心理操纵、左右世人对现实和历史的判断。更由于烟雾弹的方向是被严格控制的,久而久之,上至上层建筑,下至平民百姓,形成了约定俗成、紧箍咒似的“政治正确红线”。这条“政治正确红线”剥去不同的诉求,内核是一个东西:为“帝国”征服世界作清道夫。更由于看似自发实为操控的接力传递,引来世界各地大批模仿者和传声筒,形成看起来不可控实则可从源头把控的巨大回音壁。从此,任何试图阻断这个回音壁的行为均会遭致来自内部的反叛,完全丧失道德依据,被自动扣上“逆流而动”的大帽,这个有着庞大引力的“百慕大三角”已经旋转到没有一支力量可以置身度外、逃出沉没的命运。真佩服这帮“隐身人”的魔术技巧,抛出那么多五彩缤纷的绣球,把政治变成了幻术,把百姓全变成了痴迷的观众!
  看清西方传媒的教会角色,以及它延续下来的传统基督教廷与王权之“政教合一”模式,便明白它的真实使命绝非信息传递或陈述历史,而是传教、反异教和圈养信徒。这是翻转西方现代文明的神话、理解我们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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